又来使钩。大圣只手撑持不得,又被他钩钩着脚,扯个-踵,连井索通跌下井去。大圣道:“这厮却是无礼!”爬起来,双手轮棒,没头没脸打将上去。那先生依然走,不敢迎敌。大圣又要去取水,奈何没有吊桶,又恐怕来钩扯,心中暗暗想道:“且去叫个帮手来!”
好大圣,拨转云头,径至村舍门首叫声:“沙和尚。”那里边三藏忍痛声吟,猪八戒哼声不绝,听得叫唤,二人欢喜道:
“沙僧啊,悟空来也。”沙僧连忙出门接着道:“大哥,取水来?”大圣进门,对唐僧备言前事,三藏滴泪道:“徒弟啊,似此怎?”大圣道:“来叫沙兄弟与同去,到那庵边,等老孙和那厮敌斗,教沙僧乘便取水来救你。”三藏道:“你两个没病都去,丢下两个有病,教谁伏侍?”那个老婆婆在旁道:
“老罗汉只管放心,不须要你徒弟,家自然看顾伏侍你。你们早间到时,等实有爱怜之意,却才见这位菩萨云来雾去,方知你是罗汉菩萨。家决不敢复害你。”行者咄声道:“汝等女流之辈,敢伤那个?”老婆子笑道:“爷爷呀,还是你们有造化,来到家!若到第二家,你们也不得囫囵!”八戒哼哼道:“不得囫囵,是怎?”婆婆道:“家儿四五口,都是有几岁年纪,把那风月事尽皆休,故此不肯伤你。若还到第二家,老小众大,那年小之人,那个肯放过你去!就要与你交合。假如不从,就要害你性命,把你们身上肉,都割去做香袋儿哩。”八戒道:“若这等,决无伤。他们都是香喷喷,好做香袋;是个臊猪,就割肉去,也是臊,故此可以无伤。”行者笑道:“你不要说嘴,省些力气,好生产也。”那婆婆道:“不必迟疑,快求水去。”行者道:“你家可有吊桶?借个使使。”那婆子即往后边取出个吊桶,又窝条索子,递与沙僧。沙僧道:
“带两条索子去,恐时井深要用。”沙僧接桶索,即随大圣出村舍,同驾云而去。那消半个时辰,却到解阳山界,按下云头,径至庵外。大圣吩咐沙僧道:“你将桶索拿,且在边躲着,等老孙出头索战。你待两人交战正浓之时,你乘机进去,取水就走。”沙僧谨依言命。
孙大圣掣铁棒,近门高叫:“开门!开门!”那守门看见,急入里通报道:“师父,那孙悟空又来也。”那先生心中大怒道:“这泼猴老大无状!向闻他有些手段,果然今日方知,他那条棒真是难敌。”道人道:“师父,他手段虽高,你亦不亚与他,正是个对手。”先生道:“前面两回,被他赢。”道人道:
“前两回虽赢,不过是猛之性;后面两次打水之时,被师父钩他两跌,却不是相比肩也?先既无奈而去,今又复来,必然是三藏胎成身重,埋怨得紧,不得已而来也,决有慢他师之心。管取师决胜无疑。”真仙闻言,喜孜孜满怀春意,笑盈盈阵威风,挺如意钩子,走出门来喝道:“泼猢狲!你又来作甚?”大圣道:“来只是取水”。真仙道:“泉水乃吾家之井,凭是帝王宰相,也须表礼羊酒来求,方才仅与些须。况你又是仇人,擅敢白手来取?”大圣道,“真个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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