功绩;这人身打死,还是你不仁。但祛退散,自然救你师父,据公论,还是你不善。”行者噙泪叩头道:“纵是弟子不善,也当将功折罪,不该这般逐。万望菩萨舍大慈悲,将《松箍儿咒》念念,褪下金箍,交还与你,放仍往水帘洞逃生去罢!”菩萨笑道:“《紧箍儿咒》,本是如来传。当年差上东土寻取经人,赐三件宝贝,乃是锦-袈裟、九环锡杖、金紧禁三个箍儿,秘授与咒语三篇,却无甚《松箍儿咒》。”行者道:“既如此,告辞菩萨去也。”
菩萨道:“你辞往那里去?”行者道:“上西天,拜告如来,求念《松箍儿咒》去也。”菩萨道:“你且住,与你看看祥晦如何。”行者道:“不消看,只这样不祥也彀。”菩萨道:“不看你,看唐僧祥晦。”好菩萨,端坐莲台,运心三界,慧眼遥观,遍周宇宙,霎时间开口道:“悟空,你那师父顷刻之际,就有伤身之难,不久便来寻你。你只在此处,待与唐僧说,教他还同你去取经,成正果。”孙大圣只得皈依,不敢造次,侍立于宝莲台下不题。
却说唐长老自赶回行者,教八戒引马,沙僧挑担,连马四口,奔西走不上五十里远近,三藏勒马道:“徒弟,自五更时出村舍,又被那弼马温着气恼,这半日饥又饥,渴又渴,那个去化些斋来吃?”八戒道:“师父且请下马,等看可有邻近庄村,化斋去也。”三藏闻言,滚下马来。呆子纵起云头,半空中仔细观看,望尽是山岭,莫想有个人家。八戒按下云来,对三藏道:“却是没处化斋,望之间,全无庄舍。”三藏道:“既无化斋之处,且得些水来解渴也可。”八戒道:“等去南山涧下取些水来。”沙僧即取钵盂,递与八戒,八戒托着钵盂,驾起云雾而去。那长老坐在路旁,等彀多时,不见回来,可怜口干舌苦难熬。有诗为证,诗曰:保神养气谓之精,情性原来禀形。心乱神昏诸病作,形衰精败道元倾。三花不就空劳碌,四大萧条枉费争。土木无功金水绝,法身疏懒几时成!沙僧在旁,见三藏饥渴难忍,八戒又取水不来,只得稳行囊,拴牢白马道:
“师父,你自在着,等去催水来。”长老含泪无言,但点头相答。沙僧急驾云光,也向南山而去。
那师父独炼自熬,困苦太甚,正在怆惶之际,忽听得声响亮,唬得长老欠身看处,原来是孙行者跪在路旁,双手捧着个磁杯道:“师父,没有老孙,你连水也不能彀哩。这杯好凉水,你且吃口水解渴,待再去化斋。”长老道:“不吃你水!立地渴死,当任命!不要你!你去罢!”行者道:“无你去不得西天也。”三藏道:“去得去不得,不干你事!泼猢狲!
只管来缠做甚!”那行者变脸,发怒生嗔,喝骂长老道:“你这个狠心泼秃,十分贱!”轮铁棒,丢磁杯,望长老脊背上砑下,那长老昏晕在地,不能言语,被他把两个青毡包袱,提在手中,驾筋斗云,不知去向。
却说八戒托着钵盂,只奔山南坡下,忽见山凹之间,有座草舍人家。原来在先看时,被山高遮住,未曾见得;今来到边前,方知是个人家。呆子暗想道:“若是这等丑嘴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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