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时过去?”罗刹道:“还未去,昨日到这里借扇子,因他害孩儿之故,披挂轮宝剑出门,就砍那猢狲。他忍着疼,叫做嫂嫂,说大王曾与他结义。”大圣道:“是五百年前曾拜为七兄弟。”罗刹道:“被骂也不敢回言,砍也不敢动手,后被扇子扇去;不知在那里寻得个定风法儿,今早又在门外叫唤。是又使扇扇,莫想得动。急轮剑砍时,他就不让。怕他棒重,就走入洞里,紧关上门。不知他又从何处,钻在肚腹之内,险被他害性命!是叫他几声叔叔,将扇与他去也。”大圣又假意捶胸道:“可惜可惜!夫人错,怎就把这宝贝与那猢狲?
恼杀也!”罗刹笑道:“大王息怒。与他是假扇,但哄他去。”大圣问:“真扇在于何处?”罗刹道:“放心放心!收着哩。”叫丫鬟整酒接风贺喜,遂擎杯奉上道:“大王,燕尔新婚,千万莫忘结发,且吃杯乡中之水。”大圣不敢不接,只得笑吟吟,举觞在手道:“夫人先饱,因图治外产,久别夫人,早晚蒙护守家门,权为酬谢。”罗刹复接杯斟起,递与大王道:“自古道,妻者齐也,夫乃养身之父,讲甚谢。”两人谦谦讲讲,方才坐下巡酒。大圣不敢破荤,只吃几个果子,与他言言语语。
酒至数巡,罗刹觉有半酣,色情微动,就和孙大圣挨挨擦擦,搭搭拈拈,携着手,俏语温存,并着肩,低声俯就。将杯酒,你喝口,喝口,却又哺果。大圣假意虚情,相陪相笑,没奈何,也与他相倚相偎。果然是:钓诗钩,扫愁帚,破除万事无过酒。男儿立节放襟怀,女子忘情开笑口。面赤似夭桃,身摇如嫩柳。絮絮叨叨话语多,捻捻掐掐风情有。时见掠云鬟,又见轮尖手。几番常把脚儿跷,数次每将衣袖抖。粉项自然低,蛮腰渐觉扭。合欢言语不曾丢,酥胸半露松金钮。醉来真个玉山颓,饧眼摩娑几弄丑。大圣见他这等酣然,暗自留心,挑斗道:“夫人,真扇子你收在那里?早晚仔细。但恐孙行者变化多端,却又来骗去。”罗刹笑嘻嘻,口中吐出,只有个杏叶儿大小,递与大圣道:“这个不是宝贝?”大圣接在手中,却又不信,暗想着:“这些些儿,怎生扇得火灭?怕又是假。”罗刹见他看着宝贝沉思,忍不住上前,将粉面-在行者脸上,叫道:
“亲亲,你收宝贝吃酒罢,只管出神想甚哩?”大圣就趁脚儿跷问他句道:“这般小小之物,如何扇得八百里火焰?”罗刹酒陶真性,无忌惮,就说出方法道:“大王,与你别二载,你想是昼夜贪欢,被那玉面公主弄伤神思,怎自家宝贝事情,也都忘?只将左手大指头捻着那柄儿上第七缕红丝,念声-嘘呵吸嘻吹呼,即长丈二尺长短。这宝贝变化无穷!
那怕他八万里火焰,可扇而消也。”大圣闻言,切切记在心上,却把扇儿也噙在口里,把脸抹抹,现本象,厉声高叫道:“罗刹女!你看看可是你亲老公!就把缠这许多丑勾当!不羞!不羞!”那女子见是孙行者,慌得推倒桌席,跌落尘埃,羞愧无比,只叫“气杀也!气杀也!”
这大圣,不管他死活,-脱手,拽大步,径出芭蕉洞,正是无心贪美色,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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