般剥得容易,又剥得干净?”
行者道:“那曾用剥。原来此处唤做盘丝岭,那庄村唤做盘丝洞。洞中有七个女怪,把师父拿住,吊在洞里,都向濯垢泉去洗浴。那泉却是天地产成塘子热水。他都算计着洗澡要把师父蒸吃。是跟到那里,见他脱衣服下水,要打他,恐怕污棍子,又怕低名头,是以不曾动棍,只变做个饿老鹰,雕他衣服。他都忍辱含羞,不敢出头,蹲在水中哩。
等快去解下师父走路罢。”八戒笑道:“师兄,你凡干事,只要留根。既见妖精,如何不打杀他,却就去解师父!他如今纵然藏羞不出,到晚间必定出来。他家里还有旧衣服,穿上套,来赶们。纵然不赶,他久住在此,们取经,还从那条路回去。常言道,宁少路边钱,莫少路边拳。那时节,他拦住吵闹,却不是个仇人也?”行者道:“凭你如何主张?”八戒道:“依,先打杀妖精,再去解放师父,此乃斩草除根之计。”行者道:
“是不打他。你要打,你去打他。”
八戒抖擞精神,欢天喜地举着钉钯,拽开步,径直跑到那里。忽推开门看时,只见那七个女子,蹲在水里,口中乱骂那鹰哩,道:“这个匾毛畜生!猫嚼头亡人!把们衣服都雕去,教们怎动手!”八戒忍不住笑道:“女菩萨,在这里洗澡哩,也携带和尚洗洗何如?”那怪见作怒道:“你这和尚,十分无礼!们是在家女流,你是个出家男子。古书云:七年男女不同席,你好和们同塘洗澡?”八戒道:“天气炎热,没奈何,将就容洗洗儿罢。那里调甚书担儿,同席不同席!”
呆子不容说,丢钉钯,脱皂锦直裰,扑跳下水来,那怪心中烦恼,齐上前要打。不知八戒水势极熟,到水里摇身变,变做个鲇鱼精。那怪就都摸鱼,赶上拿他不住:东边摸,忽又渍西去;西边摸,忽又渍东去;滑——,只在那腿裆里乱钻。原来那水有搀胸之深,水上盘会,又盘在水底,都盘倒,喘嘘嘘,精神倦怠。八戒却才跳将上来,现本相,穿直裰,执着钉钯喝道:“是那个?你把当鲇鱼精哩!”那怪见,心惊胆战对八戒道:“你先来是个和尚,到水里变作鲇鱼,及拿你不住,却又这般打扮,你端是从何到此?是必留名。”八戒道:“这伙泼怪当真不认得!是东土大唐取经唐长老之徒弟,乃天蓬元帅悟能八戒是也。你把师父吊在洞里,算计要蒸他受用!师父又好蒸吃?快早伸过头来,各筑钯,教你断根!”那些妖闻此言,魂飞魄散,就在水中跪拜道:“望老爷方便方便!等有眼无珠,误捉你师父,虽然吊在那里,不曾敢加刑受苦。望慈悲饶性命,情愿贴些盘费,送你师父往西天去也。”八戒摇头道:“莫说这话!俗语说得好,曾着卖糖君子哄,到今不信口甜人。是便筑钯,各人走路!”呆子味粗夯,显手段,那有怜香惜玉之心,举着钯,不分好歹,赶上前乱筑。那怪慌手脚,那里顾甚羞耻,只是性命要紧,随用手侮着羞处,跳出水来,都跑在亭子里站立,作出法来:脐孔中骨都都冒出丝绳,瞒天搭个大丝篷,把八戒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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