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落云头,见三藏道:“适才那个老儿,原是太白星来与们报信。”长老合掌道:“徒弟,快赶上他,问他那里另有个路,们转去罢。”行者道:“转不得,此山径过有八百里,四周围不知更有多少路哩,怎转得?”三藏闻言,止不住眼中流泪道:“徒弟,似此艰难,怎生拜佛!”行者道:“莫哭莫哭!哭便脓包行!他这报信,必有几分虚话,只是要们着意留心,诚所谓以告者,过也。你且下马来坐着。”八戒道:
“又有甚商议?”行者道:“没甚商议,你且在这里用心保守师父,沙僧好生看守行李马匹,等老孙先上岭打听打听,看前后共有多少妖怪,拿住个,问他个详细,教他写个执结,开个花名,把他老老小小,查明,吩咐他关洞门,不许阻路,却请师父静静悄悄过去,方显得老孙手段!”沙僧只教:“仔细!
仔细!”行者笑道:“不消嘱咐,这去,就是东洋大海也荡开路,就是铁裹银山也撞透门!”
好大圣,唿哨声,纵筋斗云,跳上高峰,扳藤负葛,平山观看,那山里静悄无人。忽失声道:“错!错!不该放这金星老儿去,他原来恐唬,这里那有个甚妖精!他就出来跳风顽耍,必定拈枪弄棒,躁演武艺,如何没有个?”正自家揣度,只听得山背后,叮叮当当、辟辟剥剥梆铃之声。急回头看处,原来是个小妖儿,掮着杆“令”字旗,腰间悬着铃子,手里敲着梆子,从北向南而走。仔细看他,有丈二尺身子。行者暗笑道:“他必是个铺兵,想是送公文下报帖。且等去听他听,看他说些甚话。”好大圣,捻着诀,念个咒,摇身变,变做个苍蝇儿,轻轻飞在他帽子上,侧耳听之。只见那小妖走上大路,敲着梆,摇着铃,口里作念道:“等寻山,各人是谨慎堤防孙行者:他会变苍蝇!”行者闻言,暗自惊疑道:“这厮看见,若未看见,怎就知名字,又知会变苍蝇!”原来那小妖也不曾见他,只是那魔头不知怎就吩咐他这话,却是个谣言,着他这等胡念。行者不知,反疑他看见,就要取出棒来打他,却又停住,暗想道:“曾记得八戒问金星时,他说老妖三个,小妖有四万七八千名。似这小妖,再多几万,也不打紧,却不知这三个老魔有多大手段。等问他问,动手不迟。”好大圣!你道他怎去问?跳下他帽子来,钉在树头上,让那小妖先行几步,急转身腾那,也变做个小妖儿,照依他敲着梆,摇着铃,掮着旗,般衣服,只是比他略长三五寸,口里也那般念着,赶上前叫道:“走路,等等。”那小妖回头道:“你是那里来?”行者笑道:“好人呀!家人也不认得!”小妖道:
“家没你呀。”行者道:“怎没?你认认看。”小妖道:“面生,认不得!认不得!”行者道:“可知道面生,是烧火,你会得少。”小妖摇头道:“没有!没有!洞里就是烧火那些兄弟,也没有这个嘴尖。”行者暗想道:“这个嘴好变尖些。”即低头,把手侮着嘴柔柔道:“嘴不尖啊。”真个就不尖。那小妖道:“你刚才是个尖嘴,怎柔柔就不尖?疑惑人子!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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