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里来”?八戒笑道:“肉头老儿,罩住寒光,必定捉住妖怪。”寿星陪笑道:“在这里,在这里,望二公饶他命罢。”行者道:“老怪不与老弟相干,为何来说人情?”寿星笑道:“他是副脚力,不意走将来,成此妖怪。”行者道:“既是老弟之物,只教他现出本相来看看。”寿星闻言,即把寒光放出,喝道:“孽畜!快现本相,饶你死罪!”那怪打个转身,原来是只白鹿,寿星拿起拐杖道:“这孽畜!连拐棒也偷来也!”那只鹿俯伏在地,口不能言,只管叩头滴泪。但见他:身如玉简斑斑,两角参差七汊湾。几度饥时寻药圃,有朝渴处饮云潺。年深学得飞腾法,日久修成变化颜。今见主人呼唤处,现身珉耳伏尘寰。寿星谢行者,就跨鹿而行,被行者把扯住道:“老弟,且慢走,还有两件事未完哩。”寿星道:“还有甚未完之事?”行者道:“还有美人未获,不知是个甚怪物;还又要同到比丘城见那昏君,现相回旨也。”寿星道:“既这等说,且宁耐。你与天蓬下洞擒捉那美人来,同去现相可也。”行者道:“老弟略等等儿,们去就来。”那八戒抖擞精神,随行者径入清华仙府,呐声喊叫:“拿妖精!拿妖精!”那美人战战兢兢,正自难逃,又听得喊声大振,即转石屏之内,又没个后门出头,被八戒喝声:“那里走!把你这个哄汉子臊精!看钯”!那美人手中又无兵器,不能迎敌,将身闪,化道寒光,往外就走,被大圣抵住寒光,乒乓棒,那怪立不住脚,倒在尘埃,现本相,原来是个白面狐狸。呆子忍不住手,举钯照头筑,可怜把那个倾城倾国千般笑,化作毛团狐狸形!行者叫道:“莫打烂他,且留他此身去见昏君。”
那呆子不嫌秽污,把揪住尾子,拖拖扯扯,跟随行者出得门来。只见那寿星老儿手摸着鹿头骂道:“好孽畜啊!你怎背主逃去,在此成精!若不是来,孙大圣定打死你。”行者跳出来道:“老弟说甚?”寿星道:“嘱鹿哩!嘱鹿哩!”八戒将个死狐狸掼在鹿面前道:“这可是你女儿?”那鹿点头幌脑,伸着嘴闻他几闻,呦呦发声,似有眷恋不舍之意,被寿星劈头扑掌道:“孽畜!你得命足矣,又闻他怎?”即解下勒袍腰带,把鹿扣住颈项,牵将起来,道:“大圣,和你比丘国相见去也。”行者道:“且住!索性把这边都扫个干净,庶免他年复生妖孽。”八戒闻言,举钯将柳树乱筑。行者又念声“-”字真言,依然拘出当坊土地,叫:“寻些枯柴,点起烈火,与你这方消除妖患,以免欺凌。”那土地即转身,陰风飒飒,帅起陰兵,搬取些迎霜草、秋青草、蓼节草、山蕊草、篓蒿柴、龙骨柴、芦荻柴,都是隔年干透枯焦之物,见火如同油腻般。行者叫:
“八戒,不必筑树,但得此物填塞洞里,放起火来,烧得个干净。”火起,果然把座清华妖怪宅,烧作火池坑。
这里才喝退土地,同寿星牵着鹿,拖着狐狸,齐回到殿前,对国王道:“这是你美后,与他耍子儿?”那国王胆战心惊。又只见孙大圣引着寿星,牵着白鹿,都到殿前,唬得那国里君臣妃后,齐下拜。行者近前搀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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