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无三不成,你进洞两遭,再进去遭,管情救出师父来也。”行者揩眼泪道:“也罢,到此地位,势不容己,还进去。你两个没行李马匹耽心,却好生把守洞口。”
好大圣,即转身跳入里面,不施变化,就将本身法相。真个是:古怪别腮心里强,自小为怪神力壮。高低面赛马鞍鞒,眼放金光如火亮。浑身毛硬似钢针,虎皮裙系明花响。上天撞散万云飞,下海混起千层浪。当天倚力打天王,挡退十万八千将。官封大圣美猴精,手中惯使金箍棒。今日西天任显能,复来洞内扶三藏。你看他停住云光,径到妖精宅外,见那门楼门关,不分好歹,轮铁棒下打开,闯将进去。那里边静悄悄,全无人迹,东廊下不见唐僧,亭子上桌椅与各处家火,件也无。原来他洞里周围有三百余里,妖精窠袕甚多。前番摄唐僧在此,被行者寻着,今番摄,又怕行者来寻,当时搬,不知去向。
恼得这行者跌脚捶胸,放声高叫道:“师父啊!你是个晦气转成唐三藏,灾殃铸就取经僧!噫!这条路且是走熟,如何不在?却教老孙那里寻找也!”正自吆喝爆燥之间,忽闻得阵香烟扑鼻,他回性道:“这香烟是从后面飘出,想是在后头哩。”拽开步,提着铁棒,走将进去看时,也不见动静。只见有三间倒坐儿,近后壁却铺张龙吞口雕漆供桌,桌上有个大流金香炉,炉内有香烟馥郁。那上面供养着个大金字牌,牌上写着“尊父李天王之位”,略次些儿写着“尊兄哪吒三太子位”。
行者见满心欢喜,也不去搜妖怪找唐僧,把铁棒捻作个绣花针儿,-在耳朵里,轮开手,把那牌子并香炉拿将起来,返云光,径出门去。至洞口,唏唏哈哈,笑声不绝。八戒沙僧听见,掣放洞口,迎着行者道:“哥哥这等欢喜,想是救出师父也?”行者笑道:“不消们救,只问这牌子要人。”八戒道:“哥啊,这牌子不是妖精,又不会说话,怎问他要人?”行者放在地下道:
“你们看!”沙僧近前看时,上写着“尊父李天王之位”、“尊兄哪吒三太子位”。沙僧道:“此意何也?”行者道:“这是那妖精家供养。闯入他住居之所,见人迹俱无,惟有此牌。想是李天王之女,三太子之妹,思凡下界,假扮妖邪,将师父摄去。不问他要人,却问谁要?你两个且在此把守,等老孙执此牌位,径上天堂玉帝前告个御状,教天王爷儿们还师父。”八戒道:
“哥啊,常言道,告人死罪得死罪,须是理顺,方可为之。况御状又岂是可轻易告?你且与说,怎告他?”行者笑道:“有主张,把这牌位香炉做个证见,另外再备纸状儿。”八戒道:
“状儿上怎写?你且念念听。”行者道:“告状人孙悟空,年甲在牒,系东土唐朝西天取经僧唐三藏徒弟。告为假妖摄陷人口事。今有托塔天王李靖同男哪吒太子,闺门不谨,走出亲女,在下方陷空山无底洞变化妖邪,迷害人命无数。今将吾师摄陷曲邃之所,渺无寻处。若不状告,切思伊父子不仁,故纵女氏成精害众。伏乞怜准,行拘至案,收邪救师,明正其罪,深为恩便。
有此上告。”八戒沙僧闻其言,十分欢喜道:“哥啊,告有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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