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点,不,应该是八点左右。”
“不可能。”
“这是真。她没去找你吗?提过你也很担心。”
七美摇头。“你在哪边接到梨纱电话?”
“当然是家。”
“你怎找到家?”
七美深呼吸答道:
“你不是在新闻资料中心申请单上填过姓名和地址?”
“原来如此……”
感叹着七美惊人记忆力,从架上取下即溶咖啡罐及两只杯子。
“感觉还好,让休息会儿。”
七美推开,迳自脱鞋入内,坐在地板上。
“…………”
转身关门。
“你刚睡醒?”
“啊啊……”
她见到,明显松口气。
“太好。”
她闭上双眼,头倚门框。睡眼惺忪地望着她。
“真壁……”
“怎?”
“你根本没来。”
“咦,那是你吧?”
“去。”
和七美沉默片刻。
“哪里也没去啊。”看着七美,倏地想起:“噢,才要问你。等好久,你却不见人影,还到涩谷公寓找你。”
“你在说什啊?”
七美眯眼睇着。
“你没赴约,又不在梨纱公寓,怕你开不惯租车发生意外,焦急整晚。”
“你话句也听不懂。”
门铃大响,从床上坐起。
记不得昨晚到底何时就寝。或许是睡得极不安稳,背部酸痛,脑袋异常沉重。
铃声持续响着。
“稍、等……”
朝门口喊道,喉咙像鲠住般,嗓音嘶哑。忍不住咳嗽。
“不可能,昨晚那段时间你根本不在住处。”
“不在?”
“嗯,昨晚直打给你,你没接。”
“…………”望向床畔话机。
“你昨天究竟跑去哪里?”
忽然间,想起件重要事,于是转头说:
“接到梨纱来电。”
“什?”七美瞪大双眼。“她何时打?”
“昨天晚上,她净讲些莫名其妙话。”
“昨晚……”七美蹙起眉头,眨眨眼。“几点?”
七美看着床问道,慌忙折起凌乱床单与毛毯。昨晚似乎没换衣服就上床,现下脑袋片混沌,压根没印象究竟啥时睡着。
“有很多疑问。”七美喘着气说,“但想先喝点东西,好渴。”
“即溶咖啡没关系吗?”
“只要能喝都行。”
走向流理台,往壶里加水,接着放上瓦斯炉。瞄向七美,有点摸不着头绪。
“以为你也消失不见,真是太好。”
“怎回事?”
“方便进去吗?”
七美窥探着屋里情况,也忍不住回头。
“房间乱七八糟……”
七美喝着咖啡,目不转睛地紧盯。
七美去二子?
“听不懂?”
茶壶发出声响,关掉瓦斯炉,冲泡两杯咖啡,端到七美面前。由于没地方放,拿出书架旁折叠式小桌,摆在自己和七美中间。
“上杉,”七美啜口咖啡,问道:“你去过二子?”
“当然,们不是早就约好?在五点二十五分抵达新馆喷水池广场。”
七美缓缓摇头。
望向床头钟,六点半。
窗外阳光明亮,甚至无法判断现在是清晨或傍晚。
门铃仍响个不停,强忍着不适下床开锁。
“…………”
原来是七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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