们国家自汉代以后,直在进行思想上大屠杀;而能够这样想,只说明是幸存者之。除对此表示悲伤之外,想不到别。
五
虽然已活到不惑之年,但还常常为件事感到疑惑:为什有很多人总是这样地仇恨新奇,仇恨有趣。古人曾说:天不生仲尼,万古长如夜。但有相反想法。假设历史上曾有位大智者,下发现切新奇、切有趣,发现终极真理,根绝切发现可能性,就情愿到该智者以前年代去生活。这是因为,假如这种终极真理已经被发现,人类所能做事就只剩下依据这种真理来做价值判断。从汉代以后到近代,中国人就是这生活。对这样生活点都不喜欢。
认为,在人类切智能活动里,没有比做价值判断更简单事。假如你是只公兔子,就有做出价值判断能力——大灰狼坏,母兔子好。然而兔子就不知道九九表。此种事实说明,些缺乏其他能力人,为什特别热爱价值领域。倘若对自己做价值判断,还要付出些代价;对别人做价值判断,那就太简单、太舒服。讲出这样粗,bao话来,确感到羞愧,但并不感到抱歉。因为这种人士带给们痛苦实在太多。
在切价值判断之中,最坏种是:想得太多、太深奥、超过某些人理解程度是种罪恶。们在体验思想快乐时,并没有伤害到任何人;不幸是,总有人觉得自己受伤害。诚然,这种快乐不是每个人都能体验到,但们不该对此负责任。看不出有什理由要取消这种快乐,除非把卑鄙嫉妒计算在内——这世界上有人喜欢丰富,有人喜欢单纯;未见过喜欢丰富人妒恨、伤害喜欢单纯人,见到情形总是相反。假如对科学和艺术稍有所知话,它们是源于思想乐趣浩浩江河,虽然惠及切人,但这江河绝不是如某些人所想象那样,为他们而流,正如以思想为乐趣人不是为他们而生样。
对于位知识分子来说,成为思维精英,比成为道德精英更为重要。人当然有不思索、把自己变得愚笨自由;对于这点,是点意见都没有。问题在于思索和把自己变聪明自由到底该不该有。喜欢前种自由人认为,过于复杂思想会使人头脑昏乱,这听上去似乎有些道理。假如你把深山里位质朴农民请到城市化工厂里,他也会因复杂管道感到头晕,然而这不能成为取消化学工业理由。所以,质朴人们假如能把自己理解不事情看做是与己无关事,那就好。
假如现在周围世界又充满“w.g”时军代表和道德教师,只能使惊,不能使惧。因为已经活到四十二岁。在大学里遇到把知识当做幸福来传播数学教师,他使学习数学变成种乐趣。遇到启迪智慧人。有幸读到想看书——这个书单很是庞杂,从罗素《西方哲学史》,直到英国维多利亚时期地下小说。这最后批书实在是很不堪,但总算是把不堪东西也看到。当然,最感谢是那些写好书人,比方说,萧伯纳、马克·吐温、卡尔维诺、杜拉斯等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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