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少出去看电影。近来在电影院看过
国产片子，大概只有《红粉》。在《红粉》这部片子里，
个嫖客、两个妓女，生离死别，演出多少悲壮故事，看
让人起鸡皮疙瘩。由此回想起十多年前看过部国产片《庐山恋》，男女主人公在庐山上谈恋爱，狂呼滥喊：“Ilovemymotherland!”有如董存瑞炸碉堡。不知别人怎
看，感觉是不够妥当。这种不妥当片子多得不计其数，恕不列举。
作家纳博科夫曾说，流读者不是天生，他是培养出来。《庐山恋》还评上奖，这大概是因为编导对观众培养之功，但是这样观众恐怕不能算是流。所以们可以改改纳博科夫话：三流影视观众不是天生，他也是培养出来。作为欣赏者，们开头都是二流水平，只有经过培养，才会特别好或是特别坏。在坏方面可以举个例子，最近几年，中央台常演些历史题材连续剧，片子上电视，编导就透过各种媒体说：这部片子人物、情节、器具、歌舞，们都是考证过。觉得这很没意思。可怪是，每演这种电视片，报纸上就充满观众来信，对人物年代做些烦琐考证，也觉得挺没劲。似乎电视片编导已经把观众都培养成考据迷。当然，也有个把漏网之鱼，笔者就是其中之。但就般来说，影视编导就是墨索里尼，总是有理。凭良心说，现在情况不算坏。“文化g,m”里人们只看八个样板戏，也没人说不好。在那些年月里，培养出些只会欣赏样板戏观众。在现在年月里，也培养批只会考证观众。说到国产片现状，应该把编导对观众培养考虑在内。
作为条漏网之鱼，对电影电视有些不同看法：想从上面欣赏些叫做艺术东西。从这个意义上说，国产片些编导犯下双重罪孽：其，自己不妥当；其二，把观众也培养得不妥当。不过这种情况已经发生变化：近年来，中国电影也取得些成就，有些片子还在国际上得奖。认为这些片子是好，但也有点疑问：怎都这惨咧咧、苦兮兮？《霸王别姬》里剁下根手指头，《红高粱》里扒下张人皮。们国家最好导演，对人类身体都充满仇恨。单个艺术家有什风格都可以，但说到群体，就该有另种标准。打个比方来说，以为英国文学是好，自莎士比亚以降，名家辈出，内中有位哈代先生，写出小说惨绝人寰——但他小说也是好。倘若英国作家自莎士比亚以降全是哈代风格，那就该有另种评价：英国文学是有毛病。最近《辛德勒名单》大获成功，听说有位大导演说：这正是们戏路！们也可以拍这种表现民族苦难片子。以之见，按照们戏路，这种片子是拍不出来。除非把活做到银幕之外，请影院工作人员扮成日本兵，手擎染血假刺刀，随着剧情进展，来捅们肚皮。当然，假如上演这样片子，剧院外面该挂个牌子：为下代，孕妇免进。话虽如此说，仍然以为张艺谋、陈凯歌不同凡响。不同凡响证明就是：他们征服外国观众，而外国观众还没有经过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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