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他没看到什,那真是太遗憾。总觉得那是他参军个重要原因。去看看欧洲些地方。”
“欧洲。”伊迪丝清清楚楚地说。
“是,”费奇说,“老戴夫想要东西不多,但是就想在死前看看欧洲。”
“想去次欧洲。”伊迪丝说。她微笑着,眼睛里闪着无助光。“你还记得吗,威利?想跟姨妈去,就在们结婚前。你还记得吗?”
“记得。”斯通纳说。
“戴夫·马斯特思。还记得他以前多馋啤酒吧?”
“戴夫·马斯特思,”费奇说,“挺好老戴夫。真是太遗憾。”
“马斯特思。”伊迪丝说。她不明就里地笑着。“不是你们那位战死朋友吗?”
“是,”斯通纳说,“就是那位。”昔日悲伤油然而生,可他依然冲伊迪丝笑着。
“挺好老戴夫,”费奇说,“伊迪丝,你丈夫和、戴夫几个经常真是促膝交谈。——当然早在认识你之前。挺好老戴夫……”
餐进行得很顺利。费奇要比斯通纳前几年看到样子更和蔼。斯通纳想起自己和费奇、戴夫·马斯特思下课后坐在起喝酒聊天那些遥远下午。未婚妻卡罗琳很少说话,每当费奇开玩笑、挤眉弄眼时就开心地笑起来。斯通纳几乎如同遭到嫉妒击般意识到费奇真心实意喜欢这位漂亮黑皮肤女孩,而她沉默不语就是对费奇深情爱恋。
连伊迪丝劳累和紧张都舒解不少。她笑得很轻松,笑声听上去也自然而然。在某种程度上费奇跟伊迪丝嬉笑欢语、熟络得很,斯通纳想,他作为丈夫都办不到,伊迪丝好像比前几个月快乐不少。
晚饭后,费奇从冰箱里取出牛皮纸袋,他老早把酒放在冰箱里冰着,从里面取出好多深褐色瓶子。这是家酿,在他那间单身公寓密室里,在极其秘密和庄重氛围中酿造。
“都没空间放衣服,”他说,“可是个男人得保持自己价值感。”
他细眯着眼睛,漂亮皮肤和薄薄金发上油彩闪亮,像个药剂师称量某种罕见物质般,把啤酒从瓶里倒进杯子。
伊迪丝尖声大笑着,摇摇头,似乎很不理解。“好像都是很久以前事,其实并没有那久。有多久,威利?”
他们在回忆戴夫·马斯特思时都面带微笑。
“他是你们个好朋友吗?”伊迪丝问道。
斯通纳点点头。“他是个好朋友。”
“蒂耶里堡。”费奇喝光杯中酒。“战争是地狱啊。”他摇摇头。“可是老戴夫,他没准在什地方正嘲笑着们呢。他不会觉得自己有多可怜。怀疑,他是不是真看到法国什东西?”
“不知道,”斯通纳说,“他刚到那儿不久就牺牲。”
“弄这东西得小心点,”他说,“会在瓶底留下很多沉淀,如果倒得太快,会把沉淀带进杯子。”
大家每人喝杯啤酒,都赞美着费奇调味道。而且真是惊人地好,纯正,清亮,颜色好。连伊迪丝都喝完杯后又要杯。
几个人开始有些微醉,他们茫然又敏感地笑着,现在他们看彼此都像换个人。
斯通纳朝灯方向高高地举着杯子说:“想戴夫大概也会很喜欢这种啤酒。”
“戴夫?”不解地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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