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呀,天哪,他们来!”佩妮姨妈慌慌张张地说。过会儿,达力最要好朋友皮尔·波奇斯和他母亲起进来。皮尔瘦骨嶙峋,脸像老鼠脸。像他这种人总是在达力打人时候,把挨打人双手反剪在背后,牢牢抓住。达力立刻不装哭。
哈利简直不敢相信自己这走运。半小时后,他和皮尔、达力坐在德思礼私家车后座,生平第次向通往动物园路上驶去。他姨父姨妈想不出任何别办法安置他,不过在动身前,弗农姨父把哈利叫到旁。
警告你,”他把红得发紫大脸凑到哈利跟前说,“现在警告你,小子,只要你干出点点蠢事——干出任何事——那你就在储物间里待着,等圣诞节再出来吧。”
“什事也不会做,”哈利说,“真……”
但弗农姨父不相信他。从来没有人相信他话。
把留在家里。”哈利满怀希望地插嘴说。(这样他就可以看他想看电视节目,改变下口味,说不定还能试着玩把达力电脑。)
佩妮姨妈看起来像刚刚吞下个柠檬。
“好让们回来看到整个房子都给毁?”她大吼道。
“不会把房子炸掉。”哈利说。可他们根本不听。
“想们可以带他到动物园去,”佩妮姨妈慢吞吞地说,“……然后把他留在车上……”
问题是哈利周围常常会发生些怪事,即使你磨破嘴皮对德思礼夫妇说那些事与哈利无关,也是白费唇舌。
每次哈利理发回来总像根本没有理过样,有次佩妮姨妈实在按捺不住,就从厨房里拿出把剪刀,几乎把他头发剪光,只留下前面绺头发“盖住他那道可怕伤疤”。达力笑得前仰后合,可哈利整夜睡不着,思前想后,不知明天该怎去上学,同学们本来就拿他那身松松垮垮衣服和用胶带粘牢眼镜当笑话。可到第二天早他起床时候,竟发现自己头发又恢复到佩妮姨妈剪它以前样子。尽管他拼命辩白,自己也弄不清头发为什这快就长出来,可是为这件事他们还是把他在储物间里关个星期。
还有次,佩妮姨妈硬要哈利穿件达力穿过旧套头毛衣(这件毛衣很难看,是棕色,缀有橙色小毛球)。她越是往哈利头上套,毛衣就缩得越小,最后缩得只能给掌上木偶穿,哈利穿当然是不合适。佩妮姨妈断定是洗时候缩水,才没有处罚哈利,哈利大大地松口气。
另次,哈利在学校伙房屋顶上被发现,这可给他惹出很大麻烦。达力和他伙跟往常样追着哈利跑,结果哈利竟坐到伙房
“那是辆新车,不能让他个人待在车上……”
达力大哭起来。其实,他并没有真哭,他已经有好多年没有真哭过。他知道,只要他哭丧着脸,嗷嗷地号叫,母亲就会满足他任何要求。
“好心肝宝贝,别哭,妈妈不会让他搅乱你好日子!”佩妮喊着,下子把他搂到怀里。
“……不……想让……他……去……去!”达力边抽抽搭搭地假哭,边断断续续地大喊大叫,“他总是把什都弄坏!”他躲在母亲臂弯里不怀好意地朝哈利撇嘴笑。
正在这时,门铃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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