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利头疼得太厉害,他扑通跪倒在地上,过两分钟才缓过劲来。当他抬起头时,那个戴兜帽身影已经不见。个马人站在他身边,不是罗南,也不是贝恩,这个马人显得更年轻些。他头发是白金色,长着副银鬃马身体。
“你没事吧?”马人把哈利拉起来,问道。
“没事——谢谢你——刚才那是什东西?”
马人没有回答。他眼睛蓝得惊人,像淡淡蓝宝石。他仔细地打量着哈利,目光停留在哈利前额上那道鲜明而突出伤疤上。
“你就是波特家那个男孩,”他说,“你最好回到海格身边去。森林里这个时候不太安全——特别是对你来说。你会骑马吗?这样可以快些。”
知道是海格回来,马尔福、纳威和牙牙也跟他在起。海格怒气冲冲。情况似乎是这样:马尔福搞个恶作剧,他悄悄藏到纳威后面,然后把抱住他。纳威吓坏,就发射红色火花。
“你们俩闹出这大动静,现在,们要抓住那东西就全凭运气。好吧,们把队伍换换——纳威,你跟和赫敏在起。哈利,你和牙牙,还有这个白痴组。对不起,”海格又小声地对哈利说,“不过他要吓唬你可没那容易,们还是赶紧把事情办完吧。”
于是,哈利和马尔福、牙牙起朝禁林中心走去。他们走将近半个小时,越来越深入森林内部,后来树木变得极为茂密,小路几乎走不通。哈利觉得地上血迹也越来越密。棵树根上溅许多血,似乎那个可怜动物曾在附近痛苦地扭动挣扎过。哈利透过棵古老栎树纠结缠绕树枝,可以看见前面有片空地。
“看——”他低声说,举起胳膊拦住马尔福。
个洁白东西在地上闪闪发光。他们点点地向它靠近。
“叫费伦泽。”他又补充句,边弯下前腿,把身体放低,让哈利爬到他背上。
突然,从空地另边又传来更多马蹄声。罗南和贝恩从树丛中冲出来,腹胁处剧烈地起伏着,汗水淋漓。
“费伦泽!”
没错,那正是独角兽,它已经死。哈利从没见过这样美丽、这样凄惨情景。它修长腿保持着它摔倒时姿势,很不自然地直伸着;它鬃毛铺在漆黑落叶上,白得像珍珠样。
哈利刚朝它跨近步,突然阵簌簌滑动声音使他停住脚步,呆呆地站在原地。空地边缘丛灌木在抖动……接着,从阴影里闪出个戴兜帽身影,它在地上缓缓爬行,像头渐渐逼近野兽。哈利、马尔福和牙牙都呆若木鸡地站在那里。那个穿着斗篷身影来到独角兽身边,低下头去,对准那尸体侧伤口,开始喝它血。
“啊啊啊啊——!”
马尔福发出声可怕尖叫,撒腿就跑——牙牙也没命地逃走。那戴着兜帽身影抬起头,眼就看见哈利——独角兽血滴落在它胸前。它站起身,飞快地向哈利走来——哈利吓得动弹不得。
就在这时,阵剧痛穿透哈利头部,这是他以前从没有过感觉,就好像他伤疤突然着火般——他视线模糊,踉踉跄跄地向后退去。他听见身后有马蹄小跑声音,什东西从他头顶上越过,朝那个身影扑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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