厨房很小,相当拥挤,中间是张擦得干干净净木头桌子和几把椅子。哈利坐在椅子上,屁股只沾点边儿。他打量四周,以前他从没进过巫师家。
对面墙上挂钟只有根针,没标数字,钟面上写着“煮茶”、“喂鸡”、“你要迟到”之类话。壁炉架上码着三层书:《给你奶酪施上魔法》、《烤面包魔法》、《变出桌盛宴》等——都是魔法书!哈利简直怀疑自己耳朵欺骗他,他听见水池旁旧收音机里说:“接下来是‘魔法时间’,由著名女巫歌唱家塞蒂娜•沃贝克表演。”
韦斯莱夫人在丁零当啷地做早饭。她漫不经心地把香肠扔进煎锅,不时气呼呼地瞪儿子们眼,嘴里还咕哝着些话:“不知道你们是怎想。”“真是不敢相信。”
“不怪你,亲爱。”她把八九根香肠倒进哈利盘里,安慰他说,“亚瑟和也为你担心。昨天晚上们还说要是你再不给罗恩回信,们就亲自去接你。可是,”(她又往他盘子里加
“行啊。”她说。
“早上好,妈妈。”乔治用他显然以为是轻松可爱语调说。
“你们知道有多着急吗?”韦斯莱夫人用令人心惊肉跳低沉声音说。
“对不起,妈妈,可是们必须——”
韦斯莱夫人三个儿子都比她高,可她怒火爆发时,他们都战战兢兢。
那高,歪歪斜斜,仿佛是靠魔法搭起来(哈利提醒自己这很有可能)。红房顶上有四五根烟囱,屋前斜插着个牌子,写着“陋居”。大门旁扔着些高帮皮靴,还有口锈迹斑斑坩埚。几只褐色肥鸡在院子里啄食。
“不怎样吧。”罗恩说。“太棒。”哈利快乐地说,他想起女贞路。
大家下车。
“现在,们悄悄地上楼,”弗雷德说,“等妈妈来叫们吃早饭。那时罗恩连蹦带跳地跑下楼,说:‘妈妈,你看谁来!’她看到哈利定很高兴,谁也不会知道们用车。”
“好。”罗恩说,“来吧,哈利,睡在——”
“床空着!没留条子!车也没……可能出车祸……都急疯……你们想到过吗?……这辈子从来没有……看你们爸爸回来怎收拾你们吧,比尔、查理和珀西从没出过这种事儿……”
“模范珀西。”弗雷德咕哝道。
“你该学学他样儿!”韦斯莱夫人戳着弗雷德胸口嚷道,“你们可能摔死,可能被人看见,可能把你们爸爸饭碗给砸——”
好像过几个小时,韦斯莱夫人把嗓子都喊哑,这才转向哈利。哈利后退两步。
“很高兴看到你,亲爱哈利,”她说,“进屋吃点儿早饭吧。”她转身回屋,哈利紧张地瞄眼罗恩,见罗恩点头,他才跟上去。
罗恩脸下子绿,眼睛直勾勾地盯着房子方向。其他三个人转过身去。
韦斯莱夫人从院子那头快步走来,鸡儿四散奔逃。令人惊奇是,她这个胖墩墩、慈眉善目女人,居然会那像头露着利齿老虎。
“啊。”弗雷德说。
“天哪。”乔治说。
韦斯莱夫人停在他们面前,叉着腰,挨个审视着张张愧疚面孔。她穿着条印花围裙,兜里插着根魔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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