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概准备扑过来。”罗恩说。
他们等待着,浑身发抖,动也不敢动。
“你认为它走吗?”哈利小声问。
“不知道——”
这时,在他们右边,突然亮起片夺目光,在黑暗中亮得刺眼,两人都举起手挡住眼睛。牙牙咆哮着想逃走,却被片荆棘绊住,它叫得更响。
看样子,他们已经走至少半个小时,他们衣服经常被低矮树枝和刺藤挂住。过会儿,他们注意到地面似乎在往下倾斜,尽管树木还和刚才样茂密。
这时,牙牙突然发出声响亮吠叫,在林子里回荡不绝,把哈利和罗恩都吓得灵魂出窍。
“什东西?”罗恩大声问,他边朝片漆黑中张望着,边使劲抓住哈利臂肘。
“那里有什东西在动,”哈利喘着气说,“听……像是个大家伙。”
他们仔细听着。在他们右边段距离之外,那个大东西正从树丛中辟出条路来,折断无数根树枝。
影子。
“好主意,”罗恩说,“也想让魔杖发亮,可是你知道,弄得不好它会爆炸……”
哈利拍拍罗恩肩膀,指着草地上。两只孤独蜘蛛正匆匆逃离魔杖光亮,钻进阴暗树影。
“好吧,”罗恩叹口气,似乎只好迎接最坏命运,“准备好。们走吧。”
于是,他们走进禁林,牙牙在他们周围蹦蹦跳跳地跑着,路嗅着树根和树叶。就着哈利魔杖光亮,他们跟随着持续不断地在小路上爬行蜘蛛。他们走大约有二十分钟,谁也没有说话,只侧耳细听着除树枝折断声和树叶沙沙声之外,还有没有别声音。然后,树木越发茂密,头顶上星星也看不见。哈利魔杖孤零零地在片无边无际漆黑中闪着微光,这时他们发现那些蜘蛛向导偏离小路。
“哈利!”罗恩喊道,他声音因为大松口气而有些哽
“哦,不,”罗恩说,“哦,不,哦,不,哦——”
“闭嘴,”哈利狂怒地说,“它会听见你。”
“听见?”罗恩用种很不自然尖声说,“它已经听见牙牙!”
他们站在那里,惊恐万状地等待着,黑暗似乎压迫着他们眼球。突然阵轰隆隆声响,接着又归于寂静。
“你认为它在做什?”哈利问。
哈利停住脚步,想看清蜘蛛移动方向,但是在被那点微光照亮范围之外,是伸手不见五指黑暗。他以前从没这样深入过禁林。他清晰地回忆起他上次进入林子时,海格曾告诫他不要偏离林间小路。但是海格此刻在千里迢迢之外,大概正坐在阿兹卡班囚室里,而且他也说过要跟着蜘蛛走。
什东西碰到哈利手,他猛地向后跳,踩罗恩脚,结果那只是牙牙鼻子。
“你有什想法?”哈利问罗恩。他刚刚能分辨出罗恩眼睛,瞳孔里反射着魔杖微光。
“们已经走这远。”罗恩说。
于是,他们跟着蜘蛛飞奔影子进入树丛。他们现在无法走得很快,到处都是树根和树桩,挡住道路,在近乎漆黑片光线下简直看不出来。哈利可以感觉到牙牙热乎乎呼吸喷在他手上。他们不止次被迫停住脚步,哈利蹲下去,就着魔杖光寻找蜘蛛踪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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