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就料到!”玛姬姑妈说完,喝大口白兰地,用袖子擦擦下巴,“个废物、懒汉、骗子,无是处家伙,他——”
“他不是!”哈利突然说话。饭桌上顿时片寂静。哈利气得浑身发抖。他从来没感到这生气过。
“再来点儿白兰地!”弗农姨父嚷道,脸色变得煞白。他把瓶里酒都倒进玛姬姑妈杯子里。“你,小子,”他朝哈利咆哮道,“快睡觉去,快去——”
“不,弗农。”玛姬姑妈打着饱嗝,举起只手,双充血小眼睛死死地盯住哈利眼睛,“说下去,小子,说下去。你很为你父母感到骄傲,是吗?他们在起车祸中送命(猜准是喝醉)——”
“他们不是死于车祸!”哈利说,他发现自己站起来。
顿美餐,佩妮。平常晚饭只吃盘简易油煎快菜,没办法,有十二条狗要照料呢……”她响亮地打个饱嗝,拍拍她穿着花呢衣服大肚子。“请原谅。不过真高兴看见个身材健康男孩子,”她朝达力眨眨眼睛,继续说道,“你会成为个体格健壮男子汉,达达,就像你爸爸样。好吧,再来点儿白兰地,弗农……
“再看看这位——”
她把脑袋朝哈利偏,哈利顿时觉得心里紧。手册,他赶紧提醒自己。
“这位就是副獐头鼠目窝囊样儿。有些狗就是这样。去年就让法布斯特上校淹死过条。它活像只小老鼠,病病歪歪,发育不良。”
哈利拼命回忆书上第十二页:治疗不愿倒转扫帚咒语。
“他们就是死于车祸,你这个谎话连篇小坏蛋,他们撇下你,成为这些体面、辛勤工作亲戚们累赘!”玛姬姑妈尖叫道,胸脯气得鼓鼓,“你是个粗野无礼、忘恩负义小——”
玛姬姑妈突然停住。时间,她似乎不会说话。难以形容怒气使她全身膨胀起来——而且这膨胀并没有停止。她红通通大脸膛铺展开来,双小眼睛往外凸起,嘴唇向两边伸长,绷得紧紧说不出话来。接着,花呢衣服上几粒纽扣迸下来,砰砰砸在墙上——她像只巨大气球在不断膨胀,肚子撑断花呢衣服腰带,每根手指都像吹气似,肿得像意大利蒜肠……
“玛姬!”弗农姨父和佩妮
“就像那天说,这都是遗传。坏遗传早晚都会冒头。哎哟,佩妮,可不是在说你们家人坏话——”她用铁铲般手拍拍佩妮姨妈瘦骨嶙峋手,“不过你那个妹妹真是个败类。有时候好人家也会出现这样人。后来她又跟个无赖私奔,其结果现在就坐在们面前。”
哈利眼睛盯着盘子,耳朵里嗡嗡作响。紧紧抓住扫帚尾巴,他想。可下面是什呢,他想不起来。玛姬姑妈声音就像弗农姨父电钻样,直往他脑袋里钻。
“那个叫波特家伙,”玛姬姑妈大声说,边抓起白兰地酒瓶,哗哗地往她酒杯里倒,许多酒都泼洒在桌布上,“你们从来没有跟说过他是做什。”
弗农姨父和佩妮姨妈显得紧张极,就连在旁忙着吃甜饼达力也抬起眼来,呆呆地望着他父母。
“他——他没有工作,”弗农姨父说着,偷偷扫哈利眼,“失业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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