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嘿!礼物!”
哈利伸手摸到眼镜戴上,在半明半暗中眯眼向床脚望去。那里出现小堆包裹。罗恩已经在撕扯他自己礼物上包装纸。
“妈妈送又是件毛衣……又是暗红色……看看你是不是也有。”
哈利也有。韦斯莱夫人给他寄是件猩红色毛衣,胸前还织出格兰芬多狮子图案。另外还有打家里烤小圆百果馅饼、些圣诞糕点和盒果仁脆糖。他把这些东西拿开时,发现底下还躺着个狭长包裹。
“那是什?”罗恩望着这边问道,手里是双刚拆包暗红色袜子。
放出去时候,真好像获得重生样,切全都想起来。那真是世上最美妙感觉。要知道,摄魂怪可不乐意放出来。”
“可你是无辜呀!”赫敏说。
海格哼声。
“那关它们事吗?它们才不管呢。只要有几百个人关在那儿,好让它们把所有快乐都吸走,它们才不在乎谁有罪谁没罪呢。”
海格又沉默片刻,盯着他茶。然后轻声说道:“想把巴克比克放走……想让它飞走……可是你怎向头鹰头马身有翼兽解释说它必须躲起来呢?而且——很怕犯法……”他抬头望着他们,泪水又流下面颊,“不想再回阿兹卡班。”
“不知道……”
哈利撕开包裹,倒吸口气,把闪闪发光、精美绝伦飞天扫帚滚到他床单上。罗恩丢掉他袜子,从床上跳下来细看。
“真不敢相信。”他声音沙哑地说。
是把火弩箭,跟哈利在对角巷时每天去看那把梦寐以求飞天扫帚模样。他把它拿在手中,扫帚把熠熠生辉。他能感觉到它在颤动,于是就松开手。扫帚便悬在半空中,恰好是他可以骑上去高度。他用目光抚摸着它,从扫帚把顶端金色登记号,细细地看到那白桦细枝做成、柔韧光滑流线型扫帚尾。
这次拜访海格虽然远远谈不上开心,倒是达到罗恩和赫敏希望效果。哈利尽管绝对没有忘记布莱克,却也不能老是想着报仇,因为他们要帮助海格打赢与处置危险动物委员会官司。他和罗恩、赫敏第二天就去图书馆,抱着大堆书回到空无人公共休息室,这些书都是为巴克比克辩护可能用得着。三个人坐在熊熊炉火前面,慢慢翻动着灰扑扑卷宗,查阅关于劫掠性怪兽著名案例,碰到相关资料时偶尔会交谈几句。
“这儿有条……七七二年有个案子……但那头鹰头马身有翼兽被宣判有罪——啊,看他们对它干什,好恶心——”
“这个也许有用,看——二九六年有只人头狮身龙尾兽袭击个人,被释放——哦——不,那只是因为所有人都不敢靠近它……”
这时候,在城堡其他地方,五光十色圣诞节装饰像往年样布置起来,尽管没有几个学生留下来欣赏。走廊上拉起冬青和槲寄生组成粗彩带,每套盔甲里都闪烁着神秘灯光。礼堂里照例摆着那十二棵圣诞树,树上有金色星星闪闪发光。股浓郁诱人烹饪香味弥漫在走廊里,浓得连斑斑都把鼻子从罗恩口袋里伸出来,满怀希望地向空中嗅着。
圣诞节早上,哈利被罗恩扔来枕头砸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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