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利觉得自己心重重地往下沉。
“不相信!”赫敏尖叫。
卢平放开布莱克,朝她转过身。赫敏已经从地上站起来,指着卢平,眼睛睁得大大:“你——你——”
“赫敏——”
“——你和他!”
哈利魔杖再次脱手飞出,赫敏拿着那两根也飞出去。卢平敏捷地接住它们,然后走到屋子中间,盯着布莱克,克鲁克山仍然趴在他胸口保护着他。
哈利站在那儿,突然感到极度空虚。他没有报仇,他胆量不够。布莱克将被交给摄魂怪。
这时卢平说话,语气十分紧张。
“他在哪儿,小天狼星?”
哈利立刻看着卢平,他不明白卢平是什意思,他说是谁?哈利又回头望着布莱克。
克鲁克山用爪子抠住布莱克袍子,不肯挪动。它把丑陋扁脸转向哈利,大大黄眼睛仰望着他。在哈利右边,赫敏抽下鼻子。
哈利盯着布莱克和克鲁克山,攥紧魔杖。就算把这只猫也杀又怎样?这只猫是布莱克同盟……如果它为保护布莱克而自愿送死,那不关哈利事……如果布莱克想救它,那只能证明他关心克鲁克山胜于关心哈利父母……
哈利举起魔杖。时候到,为父母报仇时候到,他要杀死布莱克,必须杀死布莱克,这是他机会……
漫长几秒钟,哈利仍举着魔杖僵立在那里,布莱克盯着哈利,克鲁克山蹲在他胸口。罗恩粗重呼吸声从床边传来,赫敏沉默不语。
然后有个新声音——
“赫敏,冷静些——”
“谁都没有告诉!”赫敏尖声嚷道,“直帮你瞒
布莱克面无表情,几秒钟里,他动不动。然后,他非常缓慢地举起只空手,直指着罗恩。哈利莫名其妙,目光移到罗恩身上,罗恩也脸迷惑。
“可是……”卢平低声说,目光紧盯着布莱克,仿佛要看穿他思想,“……他为什以前直没有现身?除非——”卢平眼睛突然瞪大,仿佛看到布莱克身后什东西,而其他人都看不到,“——除非他就是那个……除非你换……没有告诉?”
布莱克缓缓地点点头,凹陷双眼直盯着卢平面孔。
“卢平教授,”哈利大声打断卢平话,“这是怎——?”
但他没有说完,因为眼前情景使他声音消失在嗓子眼里。卢平垂下魔杖,目不转睛地望着布莱克,然后走到布莱克身边,抓住他手,把他拉起来,克鲁克山落到地上。卢平教授像拥抱兄弟般拥抱布莱克。
闷闷脚步声透过地板缝隙传上来,有人在楼下走动。
“们在上面!”赫敏突然尖叫道,“们在上面——小天狼星布莱克——快来呀!”
布莱克惊得动下,几乎把克鲁克山甩下去。哈利手痉挛地握紧魔杖——快动手!个声音在他脑子里说,但脚步声已咚咚地上楼梯,哈利还是没有动手。
门砰地开,红色火星四下迸射。哈利急忙转身,卢平教授冲进来,面无血色,手举魔杖。他目光掠过躺在地上罗恩,掠过畏缩在门边赫敏,掠过站在那儿用魔杖指着布莱克哈利,落到瘫在哈利脚边流着血布莱克身上。
“除你武器!”卢平喊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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