弗农姨父肥硕大脸皱成团,似乎在拼命回忆桩很不愉快事情。
“那个胖墩墩女人?”最后,他粗声粗气地问,“带着大堆红头发孩子?”
哈利皱起眉头。他觉得,弗农姨父居然说别人“胖墩墩”,真是太滑稽,要知道他亲生儿子达力终于完成他们从他三岁起就逼他完成事情——他现在已变成个横阔竖圆胖墩儿。
弗农姨父又在看信。
“魁地奇,”他不出声地嘟哝着,“魁地奇——这是个什破玩意儿?”
才没有笑出声来。信封上到处都贴满邮票,只在正面留下小块寸见方地方,韦斯莱夫人用极小字,把德思礼家地址密密麻麻地填写上去。
“她确实贴足邮票。”哈利说,竭力使语气显得很平淡,就好像韦斯莱夫人只是犯个大家都可能犯错误。弗农姨父眼睛里喷出怒火。
“邮差注意到,”他咬着牙,声音从牙缝里挤出来,“他非常好奇,想知道这封信是从哪儿寄来,所以他摁响门铃。他大概觉得这件事有些古怪。”
哈利什也没说。换别人也许不理解,不就是多贴几张邮票嘛,弗农姨父何至于这样大惊小怪呢。但哈利和德思礼家共同生活这长时间,知道他们对哪怕稍微有点超出常规事情都特别敏感。他们最担心,就是有人发现他们跟韦斯莱夫人那样人有联系(不管这种联系多疏远)。
弗农姨父还在狠狠地瞪着哈利。哈利使劲装出副傻乎乎表情。只要他不做蠢事,不说傻话,他就有可能去观看辈子难遇重大赛事。他等着弗农姨父说点什,可是弗农姨父只是那样狠狠地瞪着他。哈利决定打破这种沉默。
哈利又感到阵烦躁。
“是种体育运动,”他不愿意多说,“骑在扫帚上玩——”
“行,行!”弗农姨父大声说。哈利有些满意地看到,弗农姨父显得有点儿紧张。显然,他神经无法忍受“飞天扫帚”这个词在他客厅里响起。为寻求避难,他又低头看信。哈利看到他口形在念“将你们答复……通过正常方式送达”。他皱起眉头。
“‘通过正常方式’,这是什意思?”他厉声问道。
“们那种正常方式,”哈利说,他不
“那——能去吗?”他问。
弗农姨父那张紫红色大脸微微抽搐下,胡子根根直立起来。哈利觉得自己仿佛能看到那胡子后面脑瓜里在想什:弗农姨父两个最基本直觉发生冲突。让哈利去观看比赛会使哈利高兴,这是十三年来弗农姨父坚决不愿意干。另方面,允许哈利到韦斯莱家去过完暑假,就可以比原先盼望早两个星期摆脱哈利,而弗农姨父是特别讨厌哈利待在自己家里。弗农姨父大概是为给自己些思考时间吧,又低头去看韦斯莱夫人信。
“这个女人是谁?”他厌恶地盯着那个签名,问道。
“你见过她。”哈利说,“她是朋友罗恩母亲,上学期结束时候,她到霍格——她到学校火车上来接过他。”
他差点儿说出“霍格沃茨特快列车”,那样来,肯定会使弗农姨父火冒三丈。在德思礼家里,从来没有人大声提到过哈利学校名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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