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利?哈利,你能听见吗?”
德思礼夫妇像两只发怒狼獾,猛地对哈利发起攻击。
“怎回事?”弗农姨父咆哮着问,“他们在干什?”
“他们——他们想靠飞路粉到这儿来。”哈利说,忍不住想放声大笑,但他拼命克制着,“他们可以在火上旅行——只是你把壁炉封死——等等——”
他走到壁炉跟前,隔着壁板朝里面喊话。
“哼,想都别想,”弗农姨父说,哈利听见他站起来,在客厅里踱来踱去,“他们带上那男孩就走,不许在这里逗留——那是说他们如果来话。大概把日子搞错,敢说他们那类人根本就没有什时间观念,要就是他们开那辆老爷车半路抛锚——啊啊啊啊啊呀!”
哈利跃而起。从客厅门后面,传来德思礼家三口惊恐万状地在房间里爬动声音。接着,达力头冲进门厅,表情极度恐怖。
“怎?”哈利问,“出什事?”
达力似乎已经说不出话来。他用双手紧紧护住屁股,跌跌撞撞地尽快冲进厨房。哈利赶紧走进客厅。
德思礼家壁炉是被封死,前面放着个假炭炉。此刻,从壁炉后面传来重重敲打和摩擦声。
喜欢他。
哈利几乎整个下午都待在自己卧室里。他无法忍受佩妮姨妈每隔几秒钟就透过网状窗帘朝外窥视番样子,就好像她得到警告,有只犀牛从动物园里逃出来似。最后,到五点差刻,哈利才走下楼梯,来到客厅里。
佩妮姨妈正在个劲儿地把坐垫摆来摆去,就像患强迫性精神病样。弗农姨父假装在看报纸,但他小眼睛动不动。哈利可以肯定,他实际上在全神贯注地听着是不是有汽车开来。达力把肥胖身体挤进把扶手椅,肉乎乎双手压在身下,紧紧地抓住自己屁股。哈利受不这种紧张气氛,就离开客厅,出来坐在门厅楼梯上,眼睛盯着手表,心脏因为兴奋和紧张而跳得飞快。
然而,五点钟到又过,西装革履弗农姨父已经在微微冒汗。他打开前门,朝马路上左右张望下,又立刻缩回脑袋。
“他们迟到!”他粗声恶气地对哈利说。
“韦斯莱先生吗?你能听见说话吗?”
拳头砸墙壁声音停止。壁炉台里面有个人
“什东西?”佩妮姨妈已经退到墙边,恐惧地瞪着假炭炉,上气不接下气地问,“什东西,弗农?”
他们疑问很快就有答案。被封死壁炉后面传来几个人说话声。
“哎哟!不对,弗雷德——回去,回去,大概是弄错——快叫乔治不要——哎哟!不对,乔治,这里挤不下,快回去告诉罗恩——”
“说不定哈利能听见们呢,爸——说不定他能放们出去呢——”
于是,好几只拳头重重地砸在电炉后面壁板上。
“知道,”哈利说,“大概——嗯——大概交通太拥挤。”
五点十分……五点刻……哈利自己也开始沉不住气。五点半时候,他听见弗农姨父和佩妮姨妈在客厅里没好气地嘟哝着。
“点儿也不尊重别人!”
“们或许还有别约会呢。”
“他们大概以为,如果他们来晚点儿,们就会邀请他们吃晚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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