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急急忙忙地坐到讲台正前三把椅子上,拿出各自《黑魔法:自卫指南》等待着,气氛格外肃静。很快,他们就听见穆迪那很有特色噔噔脚步声顺着走廊过来。他走进教室,样子和平常样古怪吓人。他们正好可以看见他那只爪子状木脚从长袍下露出来。
“把这些东西收起来,”他粗声粗气地说,边拄着拐杖艰难地走到讲台边,坐下来,“这些课本。你们用不着。”
同学们把书收进书包,罗恩显得很兴奋。
穆迪拿出名册,晃晃脑袋,把花白长头发从扭曲、伤痕累累脸上晃开,开始点名。他那只正常眼睛顺着名单往下移动,那只魔眼不停地转来转去,盯着每位应答学生。
“好,”当最后位同学应答结束后,他说,“收到卢平教授封信,介绍这门课情况。看起来,对于如何对付黑魔法动物,你们已经掌握不少基础知识——你们学会对付博格特、红帽子、欣克庞克、格林迪洛、卡巴和狼人,对吗?”
接下来两天平平淡淡,没有什事故,除非算上纳威在魔药课上把坩埚烧化事,这已经是他烧化第六只坩埚。斯内普教授报复心理似乎在暑假里又创新高,他毫不客气地罚纳威关禁闭。纳威只好去给大桶长角癞蛤蟆开膛破肚,回来时候,他神经几乎要崩溃。
“你知道斯内普脾气为什这样糟糕,是吧?”罗恩对哈利说,这时他们正看着赫敏教纳威念种除垢咒,可以清除他指甲缝里癞蛤蟆内脏。
“是啊,”哈利说,“是因为穆迪。”
大家都知道,斯内普特别想教黑魔法防御术这门课,他已经连续四年没能得到这份工作。对以前几位黑魔法防御术课老师,斯内普都心怀不满,而且把这种情绪写在脸上——不过对于疯眼汉穆迪,他似乎格外小心,不让这种敌意表露出来。确实,每当哈利看见他们俩在起——在吃饭时或在走廊上擦肩而过时——他都明显感到斯内普在躲避穆迪眼睛,不论是那只魔眼,还是那只正常眼睛。
“认为斯内普有点儿怕他。”哈利若有所思地说。
同学们低声表示赞同。
“可是在如何对付咒语方面,你们学得还很不够——很不够,”穆迪说,“因此,准备让你们领略下巫师们之间作为。有年时间教你们如何对付黑魔——”
“什,你说什?”罗恩脱口而出,问道。
穆迪那只魔眼转过来,盯住罗恩。罗恩看上去害怕极,可是很快穆迪就笑——这是哈利第次看见穆迪露出笑容。他笑,那布满伤疤脸就显得更扭曲更怪异,不过知道他还能露出友好微笑,总是令人欣慰
“想象下吧,如果穆迪把斯内普变成只长角癞蛤蟆,”罗恩说——眼睛里矇矇眬眬,充满神往,“并指挥他在地下教室里跳来跳去……”
格兰芬多四年级学生们都眼巴巴地盼着上穆迪第节课。星期四吃过午饭,上课铃还没有响,他们就早早地在穆迪教室外面排队等候。
唯没来是赫敏,她直到快上课才赶来。
“去——”
“图书馆。”哈利替她把话说完,“走吧,快点儿,不然就没有好位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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