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斯内普黑眼睛看看费尔奇怀里金蛋,又看看穆迪手里地图,哈利看得出来,他把这两件事联系起来,只有斯内普能做到这点……
“波特。”他轻声说。
“什意思?”穆迪平静地问,边把地图折起来放进口袋。
“波特!”斯内普怒气冲冲地说,而且他居然转过头,直直地望着哈利所在地方,仿佛他突然能看见他,“那只金蛋是哈利,那张羊皮纸也是哈利,以前看见过,认出来!波特在这里!波特,穿着
“邓布利多当然信任你,”穆迪吼道,“他是个很轻信人,是吗?总认为应该给人第二次机会。可是——认为有些污点是洗不掉,斯内普。有些污点是永远也洗不掉,你明白意思吧?”
斯内普突然做件非常奇怪事。他猛地用右手抓住左胳膊,就好像胳膊有什东西突然伤他似。
穆迪大笑起来:“回去睡觉吧,斯内普。”
“你没有权利支使去任何地方!”斯内普嘶嘶地说,松开胳膊,似乎对自己感到很恼火,“和你样有权利在夜里巡视这所学校!”
“那你就尽管巡视吧,”穆迪说,但他声音充满威胁,“早就知道总有天会在漆黑走廊里碰到你……随便说句,你东西丢……”
手里紧紧攥着金蛋,他——哈利,在他们后面,陷在楼梯里出不来。穆迪嘴巴——那道歪斜大口子吃惊地张大。时间,他和哈利径直瞪着对方眼睛。然后穆迪闭上嘴巴,又将他蓝眼睛转到斯内普身上。
“没有听错吧,斯内普?”他慢慢地问,“有人闯进你办公室?”
“那无关紧要。”斯内普冷冷地说。
“恰恰相反,”穆迪粗声吼道,“那非常重要。谁会闯进你办公室呢?”
“大概是个学生吧,”斯内普说,哈利可以看见根血管在斯内普油亮亮太阳穴上可怕地跳动着,“这种事情以前就发生过。私人储藏室里魔药配料不见……毫无疑问,学生想制作违禁魔药……”
哈利恐惧地看见,穆迪指着还躺在六级台阶以下活点地图。趁斯内普和费尔奇都低头看着它时,哈利把谨慎抛到九霄云外。他在隐形衣下面举起两只手臂,拼命朝穆迪挥动,想引起他注意,边用口型夸张地说:“是!!”
斯内普伸手去捡地图,他脸上慢慢出现种可怕、若有所悟表情——
“羊皮纸飞来!”
地图嗖地蹿到空中,从斯内普张开手指间滑过,飞下楼梯,落在穆迪手里。
“弄错,”穆迪不动声色地说,“这是——定是早些时候丢——”
“你认为他们在寻找魔药配料,嗯?”穆迪问,“你办公室里没有藏着别东西吧?”
哈利看见斯内普土灰色面孔变成种难看砖红色,太阳穴上那根血管跳得更快。
“你知道什也没藏,穆迪,”他用种低沉而阴险声音说,“你不是亲自把办公室搜个底朝天吗?”
穆迪脸扭曲着,挤出个笑容:“这是傲罗特权,斯内普。邓布利多叫密切监视——”
“邓布利多恰好很信任,”斯内普咬牙切齿地说,“不相信是他吩咐你搜查办公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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