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谁？”他小声地问。
“
是学校
名学生。”哈利说，边扭头望着克鲁姆，希望他能过来帮把，但克鲁姆缩在后面，神情非常紧张。
“你不是……他人？”克劳奇轻声问，嘴巴往下耷拉着。
“不是。”哈利说，他点儿也不明白克劳奇在说什
。
“是邓布利多人？”
克劳奇先生眼珠突出。他站在那里，眼睛直勾勾地瞪着那棵树，嘴里无声地念叨着。然后，他朝旁边踉跄几步，扑通跪倒在地。
“克劳奇先生？”哈利大声叫道，“你没事吧？”
克劳奇眼珠向上翻着。哈利扭头望望克鲁姆。克鲁姆也进
树丛，惊慌地低头看着克劳奇。
“他怎啦？”
“不知道，”哈利低声说，“听着，你最好赶快去叫人——”
把他拉过来。
“怎回事？”
哈利摇摇头，盯着刚才有动静地方。他把手伸进长袍，摸索着魔杖。
这时，个男人突然跌跌撞撞地从棵高高橡树后走出来。哈利时没有认出来……然后，他反应过来，这是克劳奇先生。
他看上去在外面漂泊许多日子，长袍膝部被撕破，血迹斑斑，脸上也布满伤痕，胡子拉碴，面容灰白而憔悴。他原本整洁头发和胡子都需要清洗和修剪。他模样固然奇特，但最古怪是他行为。克劳奇先生似乎在跟什人说话，而这个人只有他自己才能看见。他嘴里不停地嘀嘀咕咕，还打着手势。哈利看见他，就想起他有次和德思礼家出去买东西时碰到个老流浪汉。那人也是这样疯狂地对着空气说个不停。佩妮姨妈抓住达力手，把他拉到马路对面，躲开那个疯子。弗农姨父则借题发挥，向全家人没完没地唠叨他准备怎样对待乞丐和流浪汉。
“对。”哈利说。
克劳奇把他拉得更近些。哈利想松开克劳奇抓住他长袍手，但他抓得太紧。
“邓布利多！”克劳奇先生大口喘着气说，他扑过来，把抓住哈利长袍，把他拉到自己身边，但他眼睛却直直地盯着哈利头顶上方。“要……见……邓布利多……”
“好，”哈利说，“只要你起来，克劳奇先生，们就去找——”
“做……件……蠢事……”克劳奇喘着气说，他看上去完全疯，眼珠向外突出，滴溜溜地转着，口水顺着下巴滴落，“定要……告诉……邓布利多……”
“起来，克劳奇先生，”哈利声音很响很清楚地说，“快起来，带你去见邓布利多！”
克劳奇先生眼珠转过来，瞪着哈利。
“他不是个裁判吗？”克鲁姆盯着克劳奇先生问道，“他不是你们魔法部人吗？”
哈利点点头。他迟疑片刻，然后慢慢朝克劳奇先生走去。克劳奇先生没有看他，只管对旁边棵树说个不停。
“……韦瑟比，你办完这件事之后，就派只猫头鹰给邓布利多送信，确认下德姆斯特朗参加争霸赛学生人数，卡卡洛夫捎信说有十二个……”
“克劳奇先生？”哈利小心地说。
“……然后再派只猫头鹰给马克西姆女士送信，她可能也要增加学生人数，既然卡卡洛夫人数增加到十二个……就这办吧，韦瑟比，行吗？行吗？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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