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想——”
“邓布利多,阿莫斯•迪戈里在跑……他过来……你要不要先跟他说下——在他看到之前——?”
“哈利,待在这儿——”
女孩子们在尖叫,在歇斯底里地哭泣……这幕情景在哈利眼前怪异地闪烁着……
“没事,孩子,有呢……走吧……去医院吧……”
康奈利•福吉颠倒脸出现在哈利面前,他脸色苍白,神情惶恐。
“上帝啊……迪戈里!”他说,“邓布利多……他死!”
这句话传出去,正在往里挤黑乎乎人影惊骇地把它传给周围人……其他人喊起来——尖叫声响彻夜空——“他死!”“他死!”“塞德里克•迪戈里!死!”
“哈利,放开他吧。”他听见福吉声音说道,并感到有人在扳他手指,想让他放开塞德里克尸体,但哈利死命抓住不放。然后邓布利多脸凑近些,依旧模糊不清。
“哈利,你帮不他,结束。放开吧。”
哈利感到自己摔到地上,脸埋在草里,鼻子里全是青草气味。在门钥匙带着他飞行时,他是闭着眼睛,现在他还是闭着眼睛动不动。所有力气似乎都跑光。他头晕得厉害,感觉身子下地面像船甲板样在颠簸摇晃。为稳住自己,他攥紧仍然在他手里两样东西:三强杯光滑把手和塞德里克尸体。他感到只要放开其中样,他就会滑入脑海边缘正在聚集黑暗中。恐惧和疲劳使他趴在地上,闻着青草气味,等待着……等待着有人做些什……等待着发生些什……同时他额头伤疤直在隐隐灼痛……
阵声浪淹没他,令他迷惑,到处都是声音,脚步声、叫嚷声……他紧紧皱起眉头,仿佛这是场噩梦,很快就会过去……
双有力大手抓住他,把他翻过来。
“哈利,哈利!”
他睁开眼睛。
“邓布利多说‘待在这儿’。”哈利含混地说,伤疤突突作痛使他感到想吐,视线更加模糊。
“他要把他带回来,”哈利低声说——说清这点似乎很重要,“带给他父母。”
“好,哈利……放开吧……”
邓布利多俯下身,用对于个瘦削老人来说超乎寻常力气扶哈利站起来。哈利摇摇晃晃,脑袋里像有锤子在敲,受伤腿支撑不住他身体重量。人群推推挤挤,使劲往前凑,黑压压地朝他逼近——“怎回事?”“他怎?”“迪戈里死!”
“他需要去校医院!”福吉大声说,“他病,受伤——邓布利多,迪戈里父母在这儿。在看台上……”
“带哈利去,邓布利多,带他——”
眼前是繁星点点夜空,阿不思•邓布利多蹲在他身前。周围是黑压压人影,都向他挤来。哈利能感到脑袋下地面随着他们脚步在微微震动。
他已回到迷宫边缘,可以看到四周高高看台,有人在上面走动,头顶上星光闪烁。
哈利放开奖杯,但把塞德里克攥得更紧。他用腾出手抓住邓布利多手腕,邓布利多脸时而清晰时而模糊。
“他回来,”哈利小声说,“伏地魔他回来。”
“怎?出什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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