记响亮、带有回音爆裂声,像声枪响,划破昏昏欲睡寂静;只猫从辆停着汽车底下蹿出来,不见踪影;德思礼家客厅里传来声尖叫、句叫骂,还有瓷器摔碎声音。哈利似乎直就在等待这个信号,他猛地站起身,同时像拔剑样从牛仔裤兜里掏出根细细木质魔杖——可是还没等他完全站直身体,他脑袋就撞在德思礼家敞开窗户上。砰声,吓得佩妮姨妈叫得更响。
哈利觉得脑袋似乎被劈成两半,眼睛里充满泪水。他摇晃着身体,看着街上,努力想让模糊视线变得清晰起来,好弄明白刚才声音是从哪儿发出来。可是他刚勉强站直身子,就有两只紫红色大手从敞开窗口伸出来,紧紧掐住他喉咙。
“把它——收起来!”弗农姨父冲着哈利耳朵吼道,“快点!别让——人家——看见!
“放——开——!”哈利喘着气说。他们扭打几秒钟,哈利用左手去掰姨父香肠般粗大手指,右手还牢牢地握着举起魔杖。接着,哈利本来就疼痛难忍头顶猛阵钻心剧痛,弗
上在小惠金区散步时,曾看见过他们这些行径。这个暑假大部分时间他都在街头游荡,沿路从垃圾箱里捡出报纸翻看。
七点钟新闻开始曲传到哈利耳朵里,他紧张得连五脏六腑都翻腾起来。也许今晚——在等待个月之后——就在今晚。
西班牙行李搬运工罢工进入第二周,大批度假者滞留机场——
“要是,就让他们终身享受午睡。”新闻广播员话音刚落,弗农姨父就恶狠狠地吼道。但是没关系,外面花坛里哈利心里块石头已经落地。如果真发生什事,肯定是头条新闻,死亡和灾难远比滞留机场度假者重要得多。
他慢慢地长舒口气,仰望着清澈湛蓝天空。这个夏天每个日子都是这样:紧张,期待,暂时松口气,然后弦又点点地绷紧……但个问题越来越迫切:为什还没有事情发生?
他继续听下去,怕万有些不起眼线索,麻瓜们还没有弄清究竟是怎回事——比如有人不明原因地失踪,或出奇怪意外事故……可是行李搬运工罢工新闻之后,是东南部地区旱情(“希望隔壁那个人好好听听!”弗农姨父气冲冲地嚷道,“他凌晨三点钟就把洒水器开着!”),然后是架直升机差点在萨里郡田野坠毁,接着是某位大名鼎鼎女演员跟她那位大名鼎鼎丈夫离婚(“就好像们谁关心他们那些破事儿似。”佩妮姨妈轻蔑地说,实际上她近乎痴迷地关注着这件事,翻遍她那双骨瘦如柴手能够拿到每本杂志)。
哈利闭上眼睛,天空晚霞变得刺眼,这时新闻广播员说道:
——最后,虎皮鹦鹉邦吉今年夏天找到个保持凉爽新办法。生活在巴恩斯利五根羽毛街邦吉,学会用水橇滑水!玛丽·多尔金详细报道。
哈利睁开眼睛。既然已经说到虎皮鹦鹉滑水橇,看来不会再有什值得听新闻。他小心翼翼地翻过身,用膝盖和胳膊肘撑着爬起来,准备手脚并用爬离窗户。
刚爬两英寸,就接二连三地发生好几件事,真是说时迟那时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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