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们看看你有没有吃透这句话,好吗?”
不可以说谎,哈利写道。他右手背上伤口裂开,再次流出鲜血。
不可以说谎。伤口陷得更深,火辣辣地剧痛。
不可以说谎。鲜血顺着手腕流淌下来。
他冒险又朝窗外望眼。现在防守球门柱不知是谁,表现糟糕透。在哈利鼓足勇气偷看几秒钟内,凯蒂·贝尔就连进两球。他垂下目光,重新望着血迹斑斑羊皮纸,真希望那个守门员不是罗恩。
不可以说谎。
“邓布利多,那就告诉邓布利多!”
“不。”哈利淡淡地说。
“为什不?”
“他需要考虑事情太多。”哈利说,其实这不是真正原因。他不想到邓布利多那里寻求帮助,因为邓布利多从六月份起就没有跟他说过次话。
“那,想你应该——”罗恩话没说完,就被胖夫人打断,她刚才直睡眼矇眬地望着他们,这会儿忍不住嚷起来,“你们到底给不给口令,还是要整夜在这里醒着,等你们两个把话说完?”
不可以说谎。
他只要觉得有机会就抬头往窗外看,只要能听见乌姆里奇羽毛笔写字声音,或听见她打开书桌抽屉声音。第三个参加选拔人很不错,第四个非常差劲,第五个特别漂亮地躲过个游走球,却把个很容易接住球漏进球门。天色越来越黑,哈利心想恐怕他根本不可能看见第六和第七个候选人。
不可以说谎。
不可以说谎。
羊皮纸上满是从他手背上流出殷红鲜血,而他手背疼得像着火般。当他再次抬头看时,夜幕已经降临,他再也看不清魁地奇球场上情形。
星期五早晨,天色还是和这星期前几天样阴沉而潮湿。哈利走进礼堂时,尽管还是习惯性地朝教工桌子扫眼,但实际上已经对看到海格不抱什希望。他立刻就把思路转到些更加迫在眉睫事情上,比如必须完成堆积如山家庭作业,还有必须再到乌姆里奇那里去关次禁闭。
那天有两件事情给哈利些信心。是他想到马上就要到周末,二是尽管最后次到乌姆里奇那里关禁闭肯定会很恐怖,但从她办公室窗户能远远地看见魁地奇球场,如果运气好,说不定还能多少看见点罗恩选拔情况呢。当然,这些都是十分渺茫希望之光,可是哈利目前处境片黑暗,但凡有什事情能带来点点光亮,他都会感到欣慰。他在霍格沃茨还从没经历过比这更糟糕开学第个星期呢。
那天傍晚五点钟,他敲响乌姆里奇教授办公室门——他满心希望这是最后次。乌姆里奇喊他进去,在铺着花边桌子上,那张空白羊皮纸已经在等着他,旁边放着那支尖利黑色羽毛笔。
“你知道该怎做,波特先生。”乌姆里奇说,边嗲兮兮地冲他笑着。
哈利拿起羽毛笔,朝窗外望眼。只要把椅子再往右边挪两寸……他假装往桌子跟前挪挪,做到这点。现在他能远远地看见格兰芬多魁地奇球队队员们在球场上飞来飞去身影,三根高高球门柱底下站着六七个黑乎乎人影,显然在等着当守门员。离得太远,不可能看清哪个是罗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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