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利手背上伤口没有完全愈合,第二天早晨又流血。晚上关禁闭时他没有叫声痛,他打定主意不让乌姆里奇感到得意。他遍又遍地写“不可以说谎”,不让点声音从嘴唇间漏出来,尽管每写遍伤口就刻得更深。
正像乔治所预言,哈利第二个星期关禁闭,最糟糕后果就是安吉利娜反应。星期二早上哈利刚到格兰芬多桌旁准备吃早饭,她就堵住他,冲他大发脾气,声音嚷得那响,使得麦格教授离开教工桌子,飞快地朝他们走来。
“约翰逊小姐,你怎敢在礼堂里这样大吵大嚷!格兰芬多扣掉五分!”
“可是教授——他又弄得自己被关禁闭——”
“怎回事,波特?”麦格教授转过身来对着哈利严厉地问,“关禁闭?谁关你禁闭?”
“哦,你这认为,是吗?”乌姆里奇教授说,忘记压低声音,并且站直身体,“恐怕在这个教室里真正重要是斯林卡先生观点,而不是你观点,格兰杰小姐。”
“可是——”赫敏刚要说话。
“够。”乌姆里奇教授说。她走到教室前面,面对全班同学,刚开始上课时那种喜气洋洋劲头下子不见。“格兰杰小姐,要给格兰芬多学院扣掉五分。”
听这话,教室里响起片窃窃私语。
“为什?”哈利气愤地问。
三章。”
“那章也读过。把整本书都读完。”
乌姆里奇教授眨眨眼睛,但几乎立刻就恢复镇定。
“那好,你应该能够告诉,在第十五章里,斯林卡关于反恶咒是怎说。”
“他说反恶咒这个字眼不恰当。”赫敏不假思索地说,“他说‘反恶咒’这个字眼实际上是人们用来称呼他们恶咒,他们想使那些恶咒听上去更容易被人接受。”
“乌姆里奇教授。”哈利低声说,不敢去看麦格教授方框眼镜后面那双犀利眼睛。
“难道你是说,”
“你别掺和进来!”赫敏焦急地小声对他说。
“因为用毫无意义打岔扰乱课堂纪律。”乌姆里奇教授流利地说,“在这里教课采用是魔法部批准方法,不包括鼓励学生对他们不很理解事情发表自己观点。以前教你们这门课老师也许给你们更多自由,但他们没有个人能够通过魔法部调查——大概奇洛教授除外,至少他似乎只教授适合你们这个年龄内容——”
“是啊,奇洛真是个不起好老师,”哈利大声说,“只是有点小小美中不足,他让伏地魔粘在他后脑勺上。”
这句话出口,教室里片沉默,哈利从没听见过这样掷地有声沉默。接着——
“认为再关个星期禁闭会对你有点帮助,波特先生。”乌姆里奇圆滑地说。
乌姆里奇教授扬起眉毛,哈利知道她尽管不乐意,却也不由得心服口服。
“但不同意。”赫敏继续说。
乌姆里奇教授眉毛扬得更高些,目光明显变冷。
“你不同意?”
“是,不同意。”赫敏说,她不像乌姆里奇那样悄声耳语,而是用清晰、传得很远声音说话,把全班其他同学注意力都吸引过来,“斯林卡先生不喜欢恶咒,是吗?但认为当恶咒用于防御时,是会非常管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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