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哈利朝他们嚷道,又抓起个观月镜扔进壁炉,“受够,看够,要摆脱,要结束这切,什也不在乎——”
他抓起放银器桌子,把它也扔出去。桌子摔在地上裂开,几条桌
“够,菲尼亚斯。”邓布利多说。
哈利转过身,背对着邓布利多,倔强地望着窗外。他看见远处魁地奇球场。小天狼星曾经出现在那里,变成条毛蓬蓬大黑狗,就为能看到哈利比赛……他也许是来看哈利是否跟詹姆样出色……哈利从来没有问过他……
“你有这样感受并不丢人,哈利,”邓布利多说,“恰恰相反……你能感觉到痛苦,这正是你最强大力量。”
哈利觉得熊熊怒火舔噬着他五脏六腑,在那个可怕虚空中燃烧着,使他内心充满冲动,想要去伤害邓布利多。就因为他若无其事,因为他这些空洞话语。
“最强大力量,是吗?”哈利说,他声音颤抖,眼睛望着窗外魁地奇球场,却再也看不见它,“你根本就不明白……根本就不知道……”
身影从炉火中浮现时,周围墙上男女巫师都惊醒过来,许多人都大喊着表示欢迎。
“谢谢。”邓布利多轻声说。
他最初并没有看哈利,而是走到门边栖枝旁,从长袍里面口袋里掏出弱小、丑陋、没有羽毛福克斯,把它轻轻地放在金色栖枝下那盘细软灰烬里,往常成年福克斯就栖息在那根栖枝上。
“好,哈利,”邓布利多终于离开那只雏鸟,说道,“你会很高兴听到你同学没有个在昨晚事件中遭受难以治愈伤害。”
哈利很想说出个“好”字,可是没有发出声音。他觉得邓布利多似乎在提醒他造成破坏有多严重,尽管邓布利多目光第次直视着他,尽管他表情很慈祥,并没有责备意思,但哈利却无法承受与他对视。
“不知道什?”邓布利多平静地问。
太过分。哈利转过身来,气得浑身发抖。
“不想讨论感受,好吗?”
“哈利,这种折磨证明你还是个人!这种痛苦是人性部分——”
“那————就——不——想——当——人!”哈利吼道,他抓起身边细长腿桌上件精致银器,朝房间那头扔去。银器撞在墙上摔成碎片。几幅肖像发出愤怒和恐惧尖叫,阿曼多·迪佩特肖像说:“真不像话!”
“庞弗雷女士正在给他们每个人进行治疗,”邓布利多说,“尼法朵拉·唐克斯可能需要在圣芒戈医院待上段时间,但看来她也能完全康复。”
哈利只是冲着地毯点点头,随着外面天空逐渐泛白,地毯也在变亮。他相信周围那些肖像都在急切地听着邓布利多说每个字,并猜想邓布利多和哈利去哪里,为什会有人受伤。
“知道你现在感受,哈利。”邓布利多声音很轻地说。
“不,你不知道。”哈利说,声音突然变得很响,火气很冲。强烈怒火在他心头蹿动。邓布利多根本不知道他内心感受。
“看到没有,邓布利多?”菲尼亚斯·奈杰勒斯诙谐地说,“永远不要试图去理解学生。他们讨厌这个。他们宁愿遭到可悲误解,沉湎于自怜自艾之中,自折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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