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利,”她在他面前蹲下来,用令他联想到探望危重病人语气说,“你没有被附身吧?”
“什?没有!”他辩白道,“戴着它时做过事情都记得,如果被附身,是不会记得,对不对?金妮告诉说,有些时候她什都不记得。”
“唔,”赫敏低头看着那个沉甸甸挂坠盒,“也许们不应该戴着它,可以把它留在帐篷里。”
“们
罗恩踢下椅子腿。
“怎回事啊?”他对赫敏吼道,“饿死!从差点失血而死到现在,只吃几块毒蘑菇!”
“那你去抵抗摄魂怪啊。”哈利受刺激,说道。
“是想去,可是胳膊还吊着呢,你可能没注意到!”
“很讨巧嘛。”
第二天大早,在另外两人醒来之前,哈利走出帐篷,在林子里找到棵最苍老虬曲、看上去最坚韧大树,把疯眼汉穆迪魔眼埋在树下,用魔杖在树皮上刻个小十字作为记号。这不算什,但哈利想疯眼汉会觉得这比安在乌姆里奇门上好得多。他回到帐篷里,等两个伙伴醒来讨论下步怎办。
哈利和赫敏认为最好不要在个地方待得太久,罗恩也同意,只是提出到下个宿营地必须能吃到咸肉三明治。于是赫敏解除她在空地上设防护魔法,哈利和罗恩消去地上他们宿营过痕迹,三人幻影移形到个小集镇。
当他们在小片幽僻矮林子里搭好帐篷,又在周围设新防护魔法之后,哈利便披着隐形衣去找吃。但此行并不顺利,他刚进集镇,就感到阵不正常寒意,弥漫雾气和突然天昏地暗使他僵立在那里。
“但你可以召出那棒守护神啊!”当哈利空着手回到帐篷里,气喘吁吁地用口形说出“摄魂怪”时,罗恩不甘心地说。
“……不行,”他上气不接下气,捂着肋部说,“召不……出来。”
“你这是什——?”
“对!”赫敏拍额头,叫起来,两人都惊讶地沉默,“哈利,给那个挂坠盒!快,”见他没有反应,她朝他打着响指,急躁地说,“那个魂器,哈利,你还戴着它呢!”
她伸出双手,哈利把金链子从脑袋上脱下来。那玩意儿离开他皮肤,哈利立刻感到自由和出奇轻松,这才意识到自己刚才已被冷汗黏湿,胃里像压着块巨石。
“好些吗?”赫敏问。
“嗯,好多!”
他们震惊和失望表情让哈利感到羞耻。这是噩梦般感受,眼看着摄魂怪从远处雾中飘出,令人麻木寒气使他肺部窒息,远处尖叫灌进他耳朵,却意识到他无法保护自己。哈利用全部意志力才拔起腿来,逃出那个地方,那些没有眼睛摄魂怪还在麻瓜中间飘行,麻瓜或许看不到它们,但定也会感觉到它们所到之处散发绝望。
“这说们还是没有吃。”
“别说,罗恩。”赫敏厉声说,“哈利,怎回事?你为什召不出守护神?你昨天还做得很好啊!”
“不知道。”
他低低地坐在珀金斯旧扶手椅上,此刻感觉更加羞耻。他担心自己内心出什问题,昨天好像已是很久以前:今天他似乎又回到十三岁,是唯个在霍格沃茨特快列车上昏倒学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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