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来话长。”罗恩说,“找你们好几个小时,这森林真大,是不是?正想在树底下睡觉等天亮再说,就看到那头鹿跑过来,你在后面跟着。”
“你没看到别人?”
“没有,”罗恩说,“——”
他犹豫,望着几米外两棵挨在起树。
“——好像是看到那边有东西在动,但正在往池塘边跑,因为你跳下去,没有上来,所以不想绕道——嘿!”
“守护神是牡鹿。”
“哦,对,是觉着长得不大样,没有角。”
哈利把海格送皮袋子挂到脖子上,套上最后件毛衣,弯腰捡起赫敏魔杖,重新看着罗恩。
“你怎会在这儿?”
显然,罗恩希望这个问题晚点提出,或根本不提出。
身湿透,从来没有这冷过。不远处,另个人在喘气,咳嗽,摇摇晃晃地走动。又是赫敏及时赶到,就像大蛇袭来时那样……然而听起来不像她,听那低沉咳嗽声,那沉重脚步……
哈利没有力气抬起头看看救他是谁。他能做只是将颤抖手举到喉咙口,摸摸刚才挂坠盒紧紧勒进他肉里地方。挂坠盒没:有人帮他割断。这时,个气喘吁吁声音在头顶上响起。
“你——你——你有病啊?”
也只有听到这个声音震惊能够让哈利有力气爬起来。他剧烈地哆嗦着,摇摇晃晃地站起来。他面前站着罗恩,穿着衣服,但像个落汤鸡,头发贴在脸上,手拿着格兰芬多宝剑,手握着被割断金链子,魂器还挂在上面。
“真见鬼,”罗恩喘着气举起魂器,它在截短链子上荡来荡去,有点像模仿催眠术表演,“你跳下去时怎没把这东西摘下来?”
哈利已经往罗恩指地方奔去。两棵橡树长得紧挨在起,在眼睛那高地方有个仅几英寸空隙,是个可以偷窥而不被发现好地方。但树根周围没有雪,哈利没看见脚印。他走回原地,罗恩站在那儿等着,仍然握着宝剑和魂器。
“那儿有东西吗?”罗恩问。
“没有。”
“宝剑怎会在池塘里呢?
“嗯,——你知道——回来,如果——”他清清嗓子,“你知道,如果你们还要话。”
阵沉默,罗恩出走话题似乎像道墙挡在两人之间。但他在这儿,他回来,他刚刚救哈利命。
罗恩低头看看手里东西,时似乎很惊讶。
“哦,对,把它捞出来。”他不必要地说,边把宝剑举给哈利检查,“你就是为这个跳下去,是吧?”
“是,”哈利说,“但不明白,你怎会到这儿来?你是怎找到们?”
哈利无法回答。与罗恩重新出现相比,银色牝鹿已无关紧要,真无关紧要。他真不敢相信。他冷得瑟瑟发抖,抓起仍然搁在水边那堆衣服,边件接件地套到头上,边盯着罗恩,有些担心每次看不见他就会消失。但他应该是真:他刚才跳进池塘救自己命。
“是——是你?”哈利终于说道,牙齿格格打架,声音因为刚才差点被勒死而比平时微弱。
“嗯。”罗恩说,显得有点慌乱。
“你——你召出那头牝鹿?”
“什?不是,当然不是!以为是你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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