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走进小门厅,众人都坐在起居室里,正在专心地听比尔说话。屋里色彩淡雅,装饰漂亮,小块海边捡浮木在壁炉里燃烧,放出明亮光芒。哈利不想把泥巴弄在地毯上,便站在门口聆听。
“……幸好金妮在度假。
“谢谢。”迪安喃喃道。
哈利哽咽下。
“别,多比。”他只能说这多,好在卢娜已经全替他说。比尔举起魔杖,墓穴旁那堆泥土升到空中,又整齐地落下,堆成个小小红土丘。
“个人在这儿待会行吗?”哈利问大家。
他们低语哈利没有听清,他感到有人轻轻拍拍他后背,然后他们全都走回小屋,把他独自留在小精灵旁边。
都拿着铲子,跳进哈利挖墓穴,起默默地挖掘,直到墓穴看起来足够深。
哈利用他外套把小精灵包裹得更舒适些。罗恩坐在墓穴边,脱掉鞋袜,给光脚小精灵穿上。迪安拿出顶羊毛帽子,哈利小心地把它戴在多比头上,包住那对蝙蝠般耳朵。
“让他瞑目吧。”
哈利没有听见其他人已从黑暗中走过来。比尔穿着件旅行斗篷,芙蓉系条白色大围裙,兜里插着个瓶子,哈利认出是生骨灵。赫敏裹在件借来晨衣里,脸色苍白,站立不稳,勉强走到罗恩身边,罗恩伸手搂住她。卢娜蜷缩在芙蓉外套里,蹲下来,手指温柔地抚着小精灵眼皮,合上那双玻璃球般眼睛。
“好,”她轻轻地说道,“现在他可以安睡。”
他看下四周,花圃边沿围着许多被海水冲圆白色大石头。他捡块大,像枕头样安放在多比头部位置,然后伸手到口袋里去摸魔杖。
魔杖有两根。他已经忘记,恍然如梦,现在已想不起这些是谁魔杖,只记得仿佛是从某个人手里抢过来。他选短那根,因为拿着舒服些,然后用它指着那块石头。
在他轻声指令下,深深刻痕慢慢出现在石头表面。他知道赫敏可以做得更漂亮,也可能更快,但是他想亲自做,就像他想亲自挖墓穴样。当哈利站起来时,石头上刻着:
这里安睡着多比,个自由小精灵。
他又低头看会儿自己手艺,才转身走开,伤疤仍然有点刺痛,脑海里净是他在挖墓穴时想到那些事情,在黑暗中形成念头,既令人着迷又令人恐惧。
哈利把小精灵放进墓穴,摆好纤细四肢让他好好休息,然后爬出来,最后次凝视着他小小身体。哈利强忍着不让自己崩溃,他想起邓布利多葬礼,排排金椅子,魔法部长坐在前排,宣读邓布利多成就,白色大理石坟墓庄严气派。他觉得多比也应该得到那样盛大葬礼,然而小精灵却躺在灌木丛间个草草掘成土坑里。
“想们应该说点什,”卢娜提议道,“先来,可以吗?”
大家都看着她,卢娜向墓穴里死去小精灵致辞。
“十分感谢你,多比,把从那个地牢里救出来。你是那善良和勇敢,却被迫献出生命,这太不公平。会永远记得你为们所做切。愿你现在幸福。”
她转过身,期待地看着罗恩。罗恩清清嗓子,声音沙哑地说道:“对……谢谢多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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