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这个。”
他们从它身上爬过,登上像自动扶梯样缓慢上升螺旋形石梯。到顶上,哈利把门推开。
他刚瞥见冥想盆还像他上次离开时那样放在桌上,突然阵震耳欲聋声音惊得他失声大叫,以为遭遇魔咒,或是食死徒卷土重来,或是伏地魔死而复生——
原来是欢呼声。周围墙上,霍格沃茨历届男女校长全体起立,对着哈利鼓掌,他们有在挥舞帽子,有在挥舞假发,在像框间冲来冲去,互相紧紧地握手。他们在画里椅子上又蹿又跳,戴丽丝•德文特毫不掩饰地哭着,德克斯特•福斯科使劲地挥动他助听筒,菲尼亚斯•奈杰勒斯用他高亢尖声大喊:“请注意斯莱特林学院也起作用!别忘记们贡献!”
可是,哈利眼睛只看着校长座椅后面那幅最大肖像:眼泪从半月形镜片后面流进长长银白色胡须里,那张脸上流露出骄傲和感激像凤凰歌声样,使哈利内心充满慰藉。
最后,哈利举起两只手,所有肖像都恭敬地沉默下来,擦擦眼睛,面带微笑,热切地等着他开口。但他话是对着邓布利多说,而且格外仔细地斟词酌句。他虽然精疲力竭,两眼模糊,但必须再努把力,寻求最后个忠告。
他们俩中间伏下身子,低声说,“你们跟来好吗?”
他们立刻站起来,于是,他、罗恩、赫敏起离开大礼堂。大理石楼梯缺好多块,部分栏杆不见,每走几步就会碰到碎石和血迹。
在远处什地方,他们听见皮皮鬼忽地飞过走廊,唱着首他自己编欢庆胜利歌:
们获全胜,波特是功臣,
伏地魔完蛋,大家尽狂欢!
“藏在金色飞贼里那个东西,”他说道,“掉在禁林里。不知道具体掉在哪里,但不想再去找它。你同意吗?”
“亲爱孩子,同意,”邓布利多说,其他肖像都显出困惑和好奇神情,“这是个很有智慧和勇气决定,但是你会这样做,并不觉得意外。有没有别人知道它掉在哪儿?”
“没有。”哈利说,邓布利多满意地点点头。
“不过想留着伊格诺图斯礼物。”哈利说,邓布利多笑。
“当然可以,哈利,它永远是你,直到你把它再传下去!”
“这场面真使人感到宏大和悲壮,是不是?”罗恩说着推开扇门,让哈利和赫敏通过。
喜悦会来,哈利知道,但此刻疲惫抑制快乐心情,而且每走几步,失去弗雷德、卢平、唐克斯痛苦就像肉体伤口样锐痛。他只感到如释重负,只渴望好好睡觉。但他首先需要向罗恩和赫敏解释下,这长时间以来,他们直忠心地陪伴他,现在应该知道真相。他把在冥想盆里看到和在禁林里发生事情原原本本地说遍,两个同伴还没来得及表达震惊和诧异,他们就到。刚才路往这里走,但谁也没有提到这个目地。
自从哈利上次来过之后,看守校长办公室入口石兽已被撞到边。它歪在那里,看上去有点被打晕,哈利不知道它还能不能听得懂口令。
“们可以上去吗?”他问石兽。
“请便。”石兽哼哼着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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