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事做完
，画笔却没有停，只是这次她
勾描都非常谨慎，破损
战舰、颓圮荒原、坚决族人、雷雨交加浓稠天空、黑色裂缝、足以搅碎人体时空乱流，在她笔下俱现。
她闭上眼睛也能画出来，因为早已在脑海中回放千万遍。
——走！走啊！
柯兰缴械投降：“行行行，八成就八成，讲不讲道理还，都给你，作为交换，十个耳光
预定。”
赵清欢又开始讨价还价，隔着耳机都能听到她懒到骨子里头声音：“五个。”
柯兰不死心想争取下：“六个，就加个。”
“四个。”
柯兰连忙打住：“四个！不能再少！”
“凭什
！”
“不凭什，高兴。”
“哼，不打就不打，说好要是说动你他们人要给十万天宿币。”
赵清欢说：“见者有份，要半。”
柯兰说：“成。”
初直跟你屁股后头跑，上次三胖胖找到，说是好多年没见过你，很想你。大家伙岁数也不小，指不定哪天就没，都想见见你。”
赵清欢沉默会儿，说：“好，个月后，在府上摆宴吧，怕有兄弟在太空戍边赶不回来。”
“哎、哎、哎！”柯兰激动得语无伦次，“那那那——现在就去跟他们说，你不准反悔啊。”
柯兰在那头咋呼好久，她眼眶突然有些发酸，低声叫句：“柯兰。”
“到！”
赵清欢抬起手掌，张开，对着窗口射进来阳光，觉得自己手晶莹剔透，真是非常非常好看。“今儿心情好，给你加两个，快滚吧。”
柯兰美滋滋挂通讯，想当初他们还在校时犯点错动辄就是大耳刮子抽过来，赵清欢天纵奇才，年轻时出名,bao脾气，排排站好，从左边耳光刮到右边，打完再告诉你错哪，解决措施是什。是以当时柯兰他们对她又敬又恨，等到毕业后每个人都在各自部队里混得如鱼得水时候，反而不约而同地想念起在学校时生活。
每个耳光都是爱啊！
赵清欢当然懒得去管他们想法，什办法有效她就用什，再说底下孩子们长进，这多年她再也没亲自动过手。
终端上配备虚拟作画软件，但是赵清欢不太喜欢用那个，她还是喜欢实打实纸笔，副官听到她吩咐后，不知道从哪里弄来套素描装备，赵清欢铺开纸，下笔飞快，不会儿五张截然不同面孔跃然纸上，她扫描遍给柯兰发过去。
“六成。”
“两成。”
“七成。”
“三成。”
“八成。”
“这些年，不该沉浸在自己情绪里，冷落你们。对不起。”
“嗨！你说——”柯兰原本是想开个玩笑，刚吐出两个字也忍不住鼻酸，“倒没什，没事还能借着公务之名去元帅府蹭吃蹭喝，那些职务没够到这个级别弟兄是真有整整三十年没见过你。”
赵清欢不喜欢谈旧事，那会引起她不好回忆：“这件事就说到这里，你负责个个通知，前十名到赏耳光，第名十个，依次递减，十名之后只能踹屁股，人脚，绝不多踹，最后名不给饭吃。”
“哈哈十个耳光预定。”
赵清欢无情拒绝：“你除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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