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想起那个人是谁。
当夜,薄珏睡得很糟,辗转难眠,闭上眼睛全都是噩梦,吓醒无数次,第十次醒来时候,她脖子里冷汗淋漓,睁眼大口大口喘着气,想起来倒杯水,只修长手就递杯白水过来。
“做噩梦?”
薄珏接过水,说:“嗯。”
“陪你睡,你就不会做噩梦。”
赵清阁长舒口气:“那就好。”
薄珏又不说话,直勾勾地看着她,分钟过去,她眼睛红红,开始吧嗒吧嗒掉眼泪,赵清阁哭笑不得:“你是来给表演哭吗?还有七分钟,你要哭完全程吗?”
薄珏抹把眼睛,哽咽着意有所指地说:“是想说,如果你真出事,会比现在更难过,到时候就不是掉眼泪这简单,活不下去。”
赵清阁神情变得柔软起来,坚定地说道:“会没事,很快。你——”
她还想说句什,还是忍住什都没说。
部分为自己这样包庇行为而感到不耻,另部分又为心爱之人牵挂,乃至于再压底线,两厢交织折磨之下,惶惶然不知要如何办才好。
薄珏搭着飞行器又次去看守中心,到达时候是早上八点。她和昨天样在问询室里等着,铁门上锁链枯涩地响声,赵清阁出现在门后面,看守再次用公事公办语气说:“十分钟,禁止使用心灵沟通。”
薄珏冲他礼貌地微笑下:“麻烦。”
看守看都没看她眼,把门从外面关上,落锁。
赵清阁头发没有经过打理,有点散乱,发尾也毛毛糙糙,脸色也白很多,整个人透出股说不出疲惫感,唯有双眼,透亮清澈,看向薄珏时候清晰地倒映出她心疼神情。
薄珏钻进赵清阁怀里,小狗似蹭蹭,呜呜两声。
赵清阁拍着她背,身子滑进被窝里,把她搂紧,薄珏再次闭上眼睛,自言自语说:“这次总算不是噩梦,希望不要醒才好。”
这个梦好真啊,真得连身体温度都能清晰地感觉到,还有呼吸和体香。
薄珏个
薄珏顶着两只红红兔子眼睛,突然说:“想你抱。”
监控屏幕前看守口水含在嘴里,千钧发之际偏开脸,吐在——身边同事脸上。
时间到,薄珏恋恋不舍地离开看守中心,出门时候迎面正好走来个身穿军部制服战士,军衔上士。她侧下身子,低着眉让人先过去。
其中个问询员迎上来:“劫囚那个嫌疑人在302问询室,你跟来吧。”
薄珏脚步倏地顿。
赵清阁几不可闻叹口气。
两人相对坐着,谁也不先开口说话,赵清阁拿手铐敲敲桌子,金铁相撞,清脆作响,故作轻松地提醒她:“已经过去分钟,再不说点什就没时间。”
“去找教官、校长和席医生,相信你没有做出来那样事,定会还你清白。实在不行,就替你顶罪,咱们卡里还有好多钱,都没用过,出来以后估计也当不兵,到时候就去席医生家隔壁开店,跟美人老板娘似天天在家等你回来。”
赵清阁:“……你说认真吗?”
薄珏说:“开玩笑,都在摄像头下面说出来,到时候怎天衣无缝地顶罪。”
请关闭浏览器阅读模式后查看本章节,否则可能部分章节内容会丢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