付乐觉得自己好像做件错事:“是不是原因……”
赵清阁摆摆手
薄珏不跟她计较,继续酝酿感情道:“赵果子啊赵果子,你也许在头顶,也许在脚下/也许你比早点成熟,也许呱呱坠地时你才盈盈生长/很多年以前,也许无数次走过那树下,看你/想很久很久以前,你是颗果子,和你同样是颗果子/赵果子啊赵果子,也许同你吵架,也许未曾言语/也许某天经过树下看过你,也许你曾觉得这颗果子很有灵气/很多年以后,终于无数次托腮在光下,看着你/也许这些也许都只说明句话/为什没有早点遇到你,和你生生世世。”
赵清阁咬住下唇,表情有点言难尽,违心夸奖道:“挺好,创新度高,起码有八十分。”
薄珏不傻,看她不自然神色就看出来,她觉得自己很委屈,这首诗是她想好几天,改好几遍才决定今天说,才不是什时兴起,她时兴起只能说出些流氓话来,那能蹦出这多整齐字眼,赵清阁不待见她心血,马上就眼含泪花。
赵清阁瞧,恨不得自扇两个大耳刮子,忙不迭地过去哄人,不停地祭出“非常好”、“给你八十分,满分八十”、“真发自内心觉得很好”等见效甚微言语,她最后拿出压箱底工夫,说:“不信你听背遍给你听!”
薄珏红着眼圈:“那好,你背啊。”
溜溜身子套上内衣和外套,抱去刷牙洗脸,再把她抱到凳子上坐着,薄珏睁开雾气朦胧眼睛,拿起勺子舀着碗里香菇瘦肉粥喝,葱花点点缀在其上,含口肉质鲜嫩,粥味清爽,入口即化,令人食指大动。她被折腾晚上疲累终于得到缓解,慢慢地加快喝粥速度。
赵清阁早就吃完,把昨天随手收在书桌上书拿过去,她不是个喜欢躺着人,书桌边那张躺椅基本是给薄珏专门预备,所以此时即便躺椅空着,她也正襟危坐地伏在案前看书。
薄珏支着下巴看她,看着看着,她说:“清阁,时兴起作首诗,你想不想听?”
赵清阁在书签上记下看到那页,抬起头:“你说。”
薄珏清咳声,说:“这首诗名字叫《也许》。”
赵清阁凭借超高记忆力背个八九不离十,剩下二自由发挥,把好几个“也许”改成“定”,歪打正着正合薄珏心意,最后二人——其实是赵清阁为哄薄珏,决定把这首诗裱起来放在床头柜上。
薄珏这才趾高气昂地跟着赵清阁出门,刚走到操场,迎面就撞上炎樱和付乐,炎薄二人互相点点头,昨天亲热劲头点影儿都找不到,方面是昨天赵清阁她们做戏害,另方面是身上都累,折腾不起来。
倒是付乐不乏热情地朝赵清阁打招呼:“清清。”
赵清阁:“……”要糟,她忘跟付乐说今天先不要演戏。
果然薄珏蹬蹬蹬个人走远。
赵清阁轻轻挑眉,示意她继续。
“啊!”薄珏做个起势,深情朗诵道,“很久很久以前,你是颗果子,也是颗果子。”
赵清阁没忍住:“噗。”
薄珏怒道:“不念!”
赵清阁立马道:“果子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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