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亲更看重。”他说,否则也不会把这件紧要事交给他来做。
“如果平日留守东宫,只需要看书习字,鲜少参与政事,做最多事情便是出席各种各样需要储君场合,叫做重视话。”薄珏抚掌而笑,“头回听见,挺新鲜。”
“父亲是担心身体。”
薄珏立刻道:“担心你身体就该让你勤加锻炼,少流连于觥筹交错和阿谀奉承费脑筋地方。”
扶风大公子收在被子里左手攥住身下床单,语气平静道:“你懂什?你什也不懂。”
“你们就是这样对待贵客吗?”他勾唇笑。
“正是因为贵客,才有资格享受这样优待啊。”薄珏也冲他笑,只是笑意却未及眼底,“上个叫这守着人,现在已经不在这个世上。”
扶风大公子高高地扬起双算得上好看眉,笑道:“那你可真是个扫把星,守谁谁死。”
薄珏:“……”
“如果死,你能负责吗?”他挂着笑,歪着头半真半假问。
扶风大少爷见薄珏进来,张痨病鬼似脸倏地笑出朵苍白孱弱花来,他还坐在床上,两头柜子上放着水果和参汤,刚折下香水百合插在瓶子里,散发出清淡香气,不过这也无法中和掉房里浓重消毒水味道。
他对薄珏说:“坐坐,不要客气。”
薄珏离他远远地坐着,坐近她怕自己又被碰瓷。
大少爷又瞧她眼,手撑住床沿,似乎要起来,薄珏冷冷地出声制止道:“劝你还是在床上躺着比较好。”
“不,就要下来。”
“是不懂,所以想听大公子给解释下。”薄珏摆出勤学好问姿势。
扶风大公子把脑袋往被子里缩:“累,想睡觉。”
薄珏狠狠出口恶气,心情愉悦道:“好,守着。”
过
“负不起,自然有负得起人,”薄珏和他打太极,虚虚实实地问道,“直有个问题很费解,路上奔波,贵客体弱多病,令尊怎忍心让你出使本国呢?记得奎王还有三个儿子啊,个个都成年,身强力壮。”
扶风大公子在接话之前有段极短停顿,要用读秒表才能计算出来,他仰躺在床上,目光往两侧淡淡扫,方才直压着他手松开来。他左手往柜子上斜斜伸,摘片雪白花瓣,含进嘴里咀嚼。
“其他几个都是中看不中用废物,父亲不信任他们。”
“是?但怎听说他们直活跃在内廷,各担重职,是奎王名符其实左膀右臂啊。”
扶风大公子抬眸深深地看她眼,继而垂下眼睑,他生得是那种很斯文秀气长相,像女孩儿,昳丽眉、丹凤眼,头发散着,嘴唇失血白,几乎有点可怜。
“……”
薄珏瞬间还以为自己听错,这位大少爷这是打算借着他身份在这里作威作福?还就要下来?他倒是在自己面前下来个试试?
她扫左右站着两个战士,扬扬下巴:“去,把他给按住。”
“是,长官。”
那两人同时伸手按住扶风大公子,大公子两边肩膀恍如被铁钳给钳住,他咬着唇挣扎下,下唇泛起白,丝毫都动弹不得。他脸上似乎闪过丝轻微恼怒,很快又恢复那副玩世不恭表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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