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笺走后没多久,小皇子又发起低烧,这是在太医预料之中,下人们有条不紊地开始用热水拧干毛巾帮他擦身,半个时辰后,林笺才披着身夜色回来。
她是去见赵清阁和薄珏,在宫外发生切与她们俩以及统领禁卫军是没关系,她们也与小皇子交情不深,见面短短十几分钟里,直在商讨下步计划,怎通过谢赞继续让越贵妃走接下来棋,怎让小皇子更加心灰意冷,怎让这个国家从根底里蛀得更深,随手扯起国土角,便能带出
小皇子方才忽然咳血乃是林笺做手脚,在场唯有离得近孤星能看到她手中动作,而唯站得近也就只有赵薄二人,她们不会将这件事说出去。其他王公贵族个个各怀鬼胎,自然不会注意到她个贴身随从做什。
皇帝看到小皇子晕过去,吓得也是怵,毕竟第二个儿子还没生出来,急急忙忙喊太医,小皇子亲生母亲皇后冲过来,抓着他手,直在他耳边叫着,薄珏出去安排车架,闹闹哄哄地总算是把人顺利送上车。随行太医连滚带爬地跑过来诊过后,长舒口气,说:“皇子殿下乃是胸腔淤血,虽有吐血之症,但并无性命之忧,不过此地条件简陋,不好施以治疗,还是要立即回宫才是。”
于是行人便浩浩荡荡地回宫。
除驾车车夫,小皇子车架里便只有他和林笺两个人,车夫隔得远,听不见他们说话,也就不必避讳什。
小皇子软绵绵地平躺在铺满柔软天鹅绒软垫上,这是从皇帝御辇上挪过来,身体几乎感觉不到颠簸,左手袖子高高地挽起来,露出被蹭得血肉模糊小臂,林笺盯着他手臂看会儿,认为目前手上工具不足以清理,把额头和脸擦干净后就作罢,心盼望着早点到皇宫。
回宫以后,其他太医也过来联合会诊,针灸针灸,开方子开方子,写医嘱写医嘱,各司其职,东宫里下人们屋里屋外端盆倒水清理伤口转成陀螺,皇帝和皇后也在这里呆会儿,不多时就走,皇帝大寿晚宴如期进行。
等所有“外人”都离开以后,天色已经擦黑,小皇子手臂上被包得层又层,看着像软乎乎白馒头,不知道是不是因为本就病弱缘故,这次元气大伤,除中间洗伤口用镊子把比较大砂砾拣出来时候皱皱眉,他从始至终都没有醒过。
林笺低声嘱咐几句伺候下人,自己绕去后院,悄悄出门。月奴正打盆热水从后院匆匆端过去,正好撞见林笺行色匆匆身影,她蹲下来轻轻放下手里脸盆,尾随过去。谁知跟没几步,林笺出后门就不见。她眼睛里闪过丝幽冷,早就觉得她不对劲,如今殿下尚在昏迷,她挑在这个时候出门,是想做什?定是有诡计!但如果她告诉殿下,殿下和她个鼻孔出气,肯定不会信自己,告诉谁才好呢?
“花奴姐姐,你猜刚才看见什?”进房门,月奴就迫不及待地把自己所见原封不动地告诉花奴,花奴不像她那样好奇心害死猫,也对这下杂七杂八东西不感兴趣,她将手指抵在唇上,示意她声音小点,小皇子还在睡觉。
月奴咕哝着答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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