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把这件事忘,其他人可没忘呢,紫英宫占血光之灾,越贵妃说什也不肯再住下去,皇帝暂时让她歇在自己寝宫,打算给她另造座新宫殿。
正在禁
林笺顿下,把他指缝里血迹擦净,说:“听外面人说。”
“你觉得应该死吗?”
“殿下说这叫什话?”
小皇子转过头,正视着她眼睛:“那能做什,只能眼睁睁瞧着父皇步步走上错路,连点忙都帮不上!”他激动过后,又恍惚道,“若是这样,不如死算,以全孝义。”
林笺受不,甩毛巾,爆发道:“他自己昏庸残,bao,滥杀忠良,关你什事?又关太傅什事?要死是他!死百次千次都不够抚慰地下那些人在天之灵!”
翌日早,小皇子独自人前往越贵妃居住紫英殿,皇帝这两天都待在那里。但是他不是去给皇帝请安,而是垂手立在殿门外,等待太傅消息。
林笺今天直有些心神不宁,在院子里练完套拳法,去树上躺着睡觉,约莫中午时候才在视线尽头看到东宫出去侍卫扶着晏无垢回来。
他实在狼狈极,颈上有道浅浅血痕,血已经凝固,衣服虽是整齐,但整个人失魂落魄,林笺从树上跳下来,落在他面前,他也只是漠然地抬头瞧眼,甩开两个侍卫,自己近殿去。
很快,林笺就从那两个侍卫口中得知紫英宫发生事情。他们到达时候,太傅正在里面与皇上交谈,头先还好好,不多时传出皇帝,bao怒声,后来就听说太傅以死明志,头撞在梁柱上,命丧当场。殿下怒不自胜,当即便冲进去,好像和皇帝大吵架,差点抹脖子,最后皇帝派人把他给赶出来,勒令禁闭三月,不准任何人探望,包括皇后。
林笺听完,冲那两个侍卫摆摆手:“行,你们下去吧。”
小皇子被震得说不出话,愣怔良久,才道句:“虽然有些不敬,但你说得有些道理。罢,父皇已经听不进任何人说话,等到越贵妃孩儿出世,还不知道是什局面呢。宫里真是越来越让人喘不过气。”
“到那时候,如果你不愿意在宫里呆着话,可以带你离开。”
林笺说这话不是时冲动,她考虑过,现在小皇子近乎心灰意冷,经过这年肯定会更加消极,而贵妃会顺利诞下皇子,把这个国家手推往深渊,同时还可以避开宫中政变,举数得。
小皇子以为她随口安慰自己,便也随口答句:“好啊。”
他从床上翻身坐起来:“叫下面准备热水,想去浴池泡个澡,然后睡个天昏地暗,忘这些烦心事。”
林笺在原地站会儿,抬脚进寝宫,花奴被小皇子遣下去,他个人躺在床上,闭着眼睛,胸膛在微微起伏。林笺走近他身边时候,看到他呼吸停滞下,同时放在身侧右手轻轻地握起来。林笺拧块毛巾在他脖子上擦着,小皇子就睁开眼睛,望着头顶。
“在床上睡觉怎不盖被子?”
“没有睡觉。”
“那你为什闭上眼睛?”
“想睡,但是睡不着。”小皇子轻轻地说,“你知道吗?太傅死,血染在柱子上洗都洗不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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