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天晚上没走掉。陈清扬把拽住,以伟大友谊名义叫留下来。她承认打不对,也承认没有好好待,但是她说伟大友谊是假,还说,把她骗出来就是想研究她结构。说,既然是假,你信干嘛。是想研究下她结构,这也是在她许可之下。假如不乐意可以早说,动手就打不够意思。后来她哈哈大笑阵说,她简直见不得身上那个东西。那东西傻头傻脑,恬不知耻,见它,她就不禁怒从心起。
们俩吵架时,仍然是不着丝。小和尚依然直挺挺,在月光下披身塑料,倒是闪闪发光。听这话不高兴,她也发现。于是她用和解口气说:不管怎说,这东西丑得要命,你承不承认。
这东西好像个发怒眼镜蛇样立在那里,是不大好看。说,既然你不愿意见它,那就算。想穿上裤子,她又说,别这样。于是抽起烟来。等抽完支咽,她抱住。们俩在草地上干那件事。
过二十岁生日以前,是个童男子。那天晚上引诱陈清扬和到山上去,那夜开头有月光,后来月亮落下去,出来天星星,就像早上露水样多。那天晚上没有风,山上静得很。已经和陈清扬做过爱,不再是童男子。但是点也不高兴。因为干那事时,她声也不吭,头枕双臂,若有所思地看着,所以从始至终就是个人在表演。其实也没持续多久,马上就完。事毕既愤怒又沮丧。
陈清扬说,她简直不敢相信这件事是真:居然在她面前亮出丑恶男性生殖器,丝毫不感到惭愧。那玩艺也不感到惭愧,直挺挺地从她两腿之间插进来。因为女孩子身上有这个口子,男人就要使用她,这简直没有道理。以前她有个丈夫,天天对她做这件事。她直不说话,等着他有天自己感到惭愧,自己来解释为什干这些。可是他什也没说,直到进监狱。这话也不爱听。所以说:既然你不乐意,为什要答应。她说她不愿被人看成小器鬼。说你原本就是小器鬼。后来她说算别为这事吵架。她叫晚上再来这里,们再试遍。也许她会喜欢。什也没说。早上起雾以后,和她分手,下山去放牛。
那天晚上没去找她,倒进医院。这事原委是这样:早上到牛圈门前时,有伙人等不及,已经在开圈拉牛。大家都挑壮牛去犁田。有个本地小伙子,叫三闷儿,正在拉条大白牛。走过去,告诉他,这牛被毒蛇咬,不能干活。他似乎没听见。劈手把牛鼻绳夺下来,他就朝挥巴掌。亏当胸推他把,推他个屁股墩。然后很多人拥上来,把们拥在中间要打架。北京知青伙,当地青年伙,抄起棍捧和皮带。吵会儿,又说不打架,让和三闷儿摔跤,三闷儿摔不过,就动拳头。脚把三闷儿踢进圈前粪坑,让他沾身牛屎。三闷儿爬起来,抢把三齿要砍,别人劝开。
早上事情就是这样。晚上放牛回来,队长说殴打贫下中农,要开斗争会。说你想借机整人,也不是好惹。还说要聚众打群架。队长说他没想整,是三闷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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