写很长时间交待材料,领导上总说,交待得不彻底,还要继续交待。所以以为,下半辈子要在交待中度过。最后陈清扬写篇交待材料,没给看,就交到人保组。此后就再没让们写材料。不但如此,也不叫们出斗争差。不但如此,陈清扬对也冷淡起来。没情没绪地过段时间,自己回内地。她到底写什,怎也猜不出来。
从云南回来时损失切东西:枪,刀,工具,只多样东西,就是档案袋鼓起来。那里面有自己写材料,从此不管到什地方,人家都能知道是流氓。所得好处是比别人早回城,但是早回来没什好,还得到京郊插队。
到云南时,带很全工具,桌拿子、小台钳都有。除钳工家具,还有套修表工具。住在刘大爹后山上时,用它给人看手表。虽然空山寂寂,有些马帮却从那里过。有人让鉴定走私表,说值多少就值多少。当然不是白干。所以在山上很活得过。要是不下来,现在也是万元户。
至于那把双筒猎枪,也是宝。原来当地卡宾枪老套筒都不希罕,就是没见过那玩意。筒子那粗,又是两个管,拿它很能唬人。要不人家早把们抢。,特别是刘老爹,人家不会抢,恐怕要把陈清扬抢走。至于刀,老拴在条牛皮大带上。牛皮大带又老拴陈清扬腰上。睡觉做爱都不摘下来。她觉得带刀很气派。所以这把刀可以说已经属于陈清扬。枪和刀已说过,被人保组要走。工具下山时就没带下来,就放在山上,准备不顺利时再往山上跑。回来时行色匆匆,没顾上去拿,因此成彻底穷光蛋。
对陈清扬说,怎也想不出来在最后篇交待里她写什。她说,现在不能告诉,要告诉这件事,只能等到分手时候,第二天她要回上海,她叫送她上车站。
陈清扬在各个方面都和不同。天亮以后,洗个冷水澡(没有热水),她穿戴起来。从内衣到外衣,她都是个香喷喷LADY。而从内衣到外衣都是个地道土流氓,无怪人家把她交待材料抽出来,不肯抽出。这就是说,她那破裂处女膜长起来。而呢,根本就没长过那个东西。除此之外,还犯教唆之罪,们在起犯很多错误,既然她不知罪,只好都算在账上。
们结账,走到街上去。这时想,她那篇交待材料定*秽万分。看交待材料人都心硬如铁,水平无比之高,能叫人家看受不住,那还好得?陈清扬说,那篇材料里什也没写,只有她真实罪孽。
陈清扬说她真实罪孽,是指在清平山上。那时她被架在肩上,穿着紧裹住双腿筒裙,头发低垂下去,直到腰际。天上白云匆匆,深山里只有们两个人。刚在她屁股上打两下,打得非常之重,火烧火撩感觉正在飘散。打过之后就不管别事,继续往山上攀登。
陈清扬说,那刻她感到浑身无力,就瘫软下来,挂在肩上。那刻她觉得如春藤绕树,小鸟依人,她再也不想理会别事,而且在那瞬间把切部遗忘。在那瞬间她爱上,而且这件事永远不能改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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