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京公主,卑职……”
秦秾华笑着扶起他:“这里没有旁人,你和生分什?”
方正平不敢看她,眼神垂着乱晃:“尊卑有别,卑职不敢僭越。”
“你来这里是……”
“陛下在御花园召,大约是为除夕宫宴事。”方正平顿顿:“公主呢?”
是他,给秦秾华争取逃出朔明宫宝贵时间。
乌宝问:“公主要见方佥事吗?”
“……明日再说吧。”
……
秦秾华要办事不定要通过指挥佥事这个级别,然而世事就是这巧,第二天傍晚,她和数月未见方正平在御花园不期而遇。
“乌宝。”她说。
“哎!”
“现在负责巡视禁宫是哪路禁军?里面有用得上人吗?”
“禀公主,从去年起,负责巡视禁宫就是金吾卫。奴婢和武将没什来往,他们最看不起,就是奴婢这种阉人。”
件外衣轻轻披在秦秾华身上。
去。”
关门声响起后,结绿脚步声渐渐远。
秦秾华没睡意,干脆下床,自己到桌前倒杯冷水。
上世,摘星宫血变发生得毫无预兆,她只记得是在除夕前个雷雨夜,雷声掩盖所有声响,等到第二天有人发现,摘星宫已成血海片。
这世摘星宫呢?也会在雷雨夜发生血变吗?
“陪太后礼佛半日,现下出来随便走走,活动活动身体。”
方正平认真听着,神色紧张,仿佛生怕错过她字语。
他羞赧,总算让秦秾华记忆里寡言青年和眼前木讷少年重合。
严格来说,方正平并不是她青梅竹马,她穿来时候,他们早已过两小无猜年纪,她对方正平解,更多来自他人之口。
上世,他是她名义上青梅竹马,也是忠诚太*子*党,他是她政敌
“那不是方佥事吗!”结绿连连拉扯她袖子。
“早看见。”秦秾华无奈道。
锦衣佩剑少年远远就望见她,秦秾华也眼望着他,那袭鲜艳醒目锦袍,让他像片飘在萧瑟冬景中红枫。
红枫被风儿裹挟,转眼就落到她面前。
方正平红着脸,手足无措地盯着她看会,忽然行起大礼:
结绿在她身后,插话道:“奴婢知道个人,金吾卫听他话,而他听公主话!”
秦秾华讶异:“有这样人?”
“公主青梅竹马,九原郡王之子方正平呀!”结绿说:“他四年前进金吾卫,如今已是金吾卫指挥佥事,公主要是有求于他,想必是有求必应!”
方正平……
秦秾华眼前浮现出前世方正平留给她最后面,无畏将军身中数箭,头也不回地带领残兵冲向凶残梁军。
盏茶时间后,乌宝来到内殿。
“回禀公主,奴婢在摘星宫外绕两圈,找到个墙缝,趴着看几眼。守夜乌孙宫人在廊屋下打瞌睡,没什特别事发生。”
秦秾华放下口未喝茶杯,悬着心放下来,身子骤轻。她扫过乌宝肩上被雨淋湿水光,轻声说:“乌宝,劳烦你跑这趟,去火盆边烤烤吧,小心着凉。”
“奴婢为公主办事,刀山火海都去得!不劳烦,不劳烦!”
秦秾华对他笑笑,乌宝眼睛亮晶晶,快活而心满意足地蹲去火盆边烤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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