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秾华苦着脸喝完药,立即沐浴更衣,以彻底洗去苦涩药味。
再回到寝殿时,少年也药浴过,披着**头发坐在桌前,洗后微鬈长发打湿白色中衣,发尾还在往下滴着水珠子。
“怎不把头发擦擦?”秦秾华问。
乌宝弯着腰,脸委屈地抖抖手里干净长巾:“九皇子不许奴婢近身,奴婢擦不。”
秦秾华接过他手里长巾,走到少年身后,轻轻擦拭他脑后湿发。
秦曜渊:“不……”
这句话大概和梧桐宫天生犯冲,这次,他依然没来得及说出来,就被糖核桃仁堵上嘴。
少年喉头咽下,秦秾华趁机把糖核桃送进他半推半就牙关里。
“甜吗?”她问。
“……甜。”
“吃便吃,反正也吃习惯。”秦秾华笑道:“渊儿定然没吃习惯,快去小厨房拿些糖果子来。”
“是公主您想吃吧!”结绿不上当,毫不留情地戳破她借口:“张院使特意嘱咐奴婢不能惯着您,您喝药呀,和什蜜饯、蜂蜜、糖果子都相冲,不能吃,吃就影响药效啦!”
“好结绿,不吃,只看着渊儿吃。”秦秾华说:“快去拿碟来,你若走慢,渊儿口水就要流出来。”
秦曜渊:“?”
他刚想开口拒绝,只手已经堵他嘴。
“……是针伤。”
上官景福收回探入秦曜渊口中银箸,朝桌前秦秾华行礼:
“有人用银针类锐物,在唇舌处反复扎刺,故此九皇子难以发声。此外九皇子咽、喉处都有程度不发炎溃烂现象,难以吞咽,所以造成食欲不振。好在这些都是外伤,假以时日就能调养好。”
“……知道,你开药罢,此事勿对他人提起。”
“喏。”
他动不动,背影像只温顺小狗,桌上铜盘却映出双半掩在浓黑墨发后,锋芒毕露眼睛。
她故意使坏,长巾在他头上揉来搓去,水珠四溅,长巾和乱发不住扫着眼睛,侍立在旁乌宝脸惊恐,生怕这位脾气不好
她像是自己吃到这枚糖核桃似,心满意足笑,转头对结绿说:
“你去问问厨娘,能不能开发种缠在小木棒上麦芽糖?”
结绿脸迷惑:“缠小木棒?”
“有小木棒话,既可以含在嘴里,也方便拿在手里。麦芽糖里加入橙汁、苹果汁、梨汁……就可以做成许多水果味。要是她有创新精神,还可以试试香菜……”
“奴婢会就去转告厨娘,但是现在——”结绿把她端着瓷碗手往上送送,严肃道:“公主该喝药。”
秦秾华笑眯眯道:“不,你想吃。”
股冰雪融化后冷香直往鼻子里钻,他时怔住,也就忘要说什。
结绿很快拿回碟糖核桃仁,个个又大又饱满,颜色如焦糖样,也散发着焦糖样甜香。
秦秾华贪婪地吸口空气里香味,恋恋不舍推到少年面前:
“吃吧。”
上官景福退下后,结绿端上两碗冒着热气药,少年碗,秦秾华碗。
她端起瓷碗,看着旁用左手端起碗来少年,不禁笑。
“如今,们还真是同甘共苦……”
结绿撅着嘴唇,抱怨道:
“公主还说呢,要不是您把斗篷给别人,怎会需要吃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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