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东西拿去埋,叫人把地上冲冲。”穆世章看眼跪在地上侍卫:“这事不怪你,回去吧。”
“喏。”
侍卫如获大赦,连忙退走。
穆世章走回书房,他长子穆得和站在门内,早已将包袱里抖出东西看个清二楚,没有公主月事带,没有九皇子血衣,只有十根已经发黑手指。
“父亲,七公主如此恶毒,们还要继续忍下去吗?”
侍卫应声,当即解开布包袱。
里面东西让两人都变脸色。
“这……”亲随说。
侍卫立即跪倒:“不知道!不知道啊!碧芳拿给时候就是这样,小绝对不知情啊!”
书房里透出烛光忽然黯,个白发苍苍、衣着华丽老者拄着手杖走到门前。
碧芳蹬着双脚后退,转过身,拼命伸长双手去够后门门把。
只手按上后门。
碧芳颤抖地抬起头来,乌宝堆满笑容圆脸近在咫尺。
“别走,和聊聊吧。”
惨白月光铺满玉京,肃穆气派穆府大门前,忽然发出吱呀声。
道:
“明年就到出宫年纪,还望哥哥帮向大人说几句好话,若是能进穆府伺候,碧芳定不会忘记哥哥大恩大德。”
侍卫敷衍点点头,转身离去。
碧芳堆着讨好笑,直到侍卫走得看不见,才垮下脸往回走去。
“哼……不就是穆家条狗吗,有什神气?”
穆世章坐回桌前,端起还冒着热气茶杯抿口,缓缓道:
“你啊,要是有她半忍性,也不必担心百年以后,们穆氏族未来。”
“父亲!”
“你不想忍,又想怎办?她是公主,是陛下女儿,你无凭无据,要怎扳倒她?靠妧怜宫人头,还是靠这门前十根手指头?”
穆得和沉着脸坐下,说:“难不成们就要直退让?七公主去年才刚及笄——个刚及笄小姑娘,就可以左右陛下心思,掌控后宫诸人,甚至影响朝堂……父亲,难道你不觉得
“首辅大人——”亲随急忙行礼。
穆世章冷眼看着地上十根发黑手指,半晌后,缓缓开口:“好……好啊……”
亲随不敢抬头,跪在地上侍卫更是冷汗直流。
“前几日才给贵妃娘娘送人头,今日就给送十指,这是在警告不要把手伸得太长啊……”
“大人,们该如何是好?”亲随问。
原来是正门旁偏门在夜色中开小条缝,门房和侍卫装束男人耳语几句后,退居边,男人往后看两眼,小心翼翼钻入偏门。
男人路疾行,来到还亮着灯正院书房外,刚要迈进门槛,门前守卫名亲随伸手把他拦下。
“东西拿到吗?”亲随问。
“拿到,正要禀告大人。”侍卫点头哈腰道。
“那物污秽,别带进去脏大人书房,你就在这打开看看。”
等她进穆府,想办法爬上穆家哪位老爷床榻,这些人见她还不是要跪下喊姑奶奶?
碧芳悄悄推开梧桐宫后门,见无人发觉,心里松口气,转身把后门重新锁上。
再转身,廊下坐着个面带微笑人。
她双腿软,扑通声瘫坐地上。
乌宝从木台上跳下,冰冷发白月光照在他笑眯眯圆脸上,无端渗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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