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秾华敛笑:“非是七姐不愿,而是七姐不能。”
“为何不能?难道你心里有鬼?”
六皇子步步紧逼,气氛剑拔弩张,在场之人虽多,此时还能插话却所剩无几。
秦秾华从容道:“此人说是有祖传秘药可炮制银针,你却都不知里面秘什。若是被针上药伤身体,便是将他千刀万剐又有何用?更何况,验亲之事便是放在民间,也是万般无奈之举,你
“若是弟弟想像七姐样,平日多来瑞曦宫问安即可,指不定就能碰巧听见谁在混淆是非、挑拨离间……”
轻轻巧巧句话,含沙射影两个人。
六皇子面色转青,咬牙道:“七姐,你不要太过分。”
秦秾华笑道:“在说那些搬弄是非人,六弟怎还生气?七姐嘴笨,要是说错什,你可千万别往心里去……”
六皇子气急,狠狠瞪她片刻,忽然拧唇笑。
个盛气凌人少年声音把吞吞吐吐四皇子打断。
“这有何难?!四哥不敢,来!”
位华服少年快步走入殿内,他先得意地看眼旁边秦秾华,再朝着桌前天寿帝跪下去:
“儿臣向父皇请安!”
华服少年神采飞扬,姿态威风,正是只比秦秾华小上岁贵妃之子,首辅曾外孙,含着金汤匙出生六皇子。
被穆世章点名,脸呆愣:“可草民……”
天寿帝叹气:“你就听听穆首辅要说什吧。”
四皇子不情不愿地摆正脚尖,现在他平凡脸并不平凡,挂着如丧考妣表情。
穆世章给刘院判个眼神,刘院判立即将李仁和慈母针重新介绍遍。
刘院判从怀中取出块插有银针绸布,双手递出,扬声道:
“你是打断骨头连着筋亲人,别说七姐没有说错,便是说错,也不会真往心里去……还望,七姐对也是。”
他当着众人忽然拔出银针,往四皇子手上刺。
四皇子被扎个措手不及,满脸懵逼——说好毛遂自荐呢?
六皇子冷笑着看向秦秾华:
“七姐——伸手吧!”
身为贵妃之子,他穿着件亮眼草黄色寸蟒妆花缎圆领袍,头长发由鹅冠红色玛瑙发扣高高束在脑后,显得意气风发,贵气逼人,而他旁边高出头不止四皇子,则在他衬托下,不像皇兄,倒像乱入瑞曦宫个富家公子。
得天寿帝示意,六皇子从地上起身,接过刘院判手中绸布,挑唇道:
“七姐勿怪,是在门外等候父皇接见,把事情听个七七八八,眼见事情总解决不,心里急,才忍不住毛遂自荐。这闭眼刺马上就能结事,却不知七姐为何总是推脱?究竟是女子怕疼,还是……心虚不敢?”
秦秾华淡淡笑:“六弟真是消息灵通,若朝廷诸人都如六弟样耳聪目明,闻风而动,大朔何愁没有连绵盛世?”
“论耳聪目明,闻风而动,可不敢与七姐相比。要是有七姐那般手段,今日站在屏风后,就该是弟弟。”
“此事关乎国本,微臣恳求四皇子从大局出发,为皇室之表率!”
“这……”
四皇子进退不得,脸为难地看向秦秾华。
少女站在天寿帝身旁,神色如常,对他投来目光求救视为未见。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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