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皇！父皇！这针
定出
什
问题……定有人动手脚！对！定是有人在针上面动手脚，儿臣是您
亲儿子！父皇，您定要相信儿臣啊！”
六皇子锐气尽失，膝行至天寿帝面前，抱着
等等，他扎自己有什用？
就算想验，也该找个没血缘来验，扎自己又不会变……
六皇子脸在刹那间褪血色，眼中浮出震惊至极神色，那震惊片刻内变成恐惧，像是有谁将沉重水银灌入他体内，使他身体肉眼可见发硬、发直，几乎站立不住。
“六皇子！”
穆世章声怒吼让他回过神来，然而为时已晚，天寿帝已清楚见到变色银针。
六皇子脸上得意凝固，短短片刻内转为惊慌。
“不……怎会……”
他词不达意地试图辩解，然而就连直站在他这边外曾祖父也朝他投来失望目光。
“
明明——”
六皇子气急，举到半空银针折射着冷冽寒芒。
瑞曦宫内，霎时乱作团。
“秾华！”天寿帝从龙椅上惊起，面色发白。
六皇子满脸得意，看着手中染上抹薄红银针，笑道：“七姐是否清白，即刻便知。”
天寿帝个箭步走到被推倒秦秾华面前，连忙将人扶起：“秾华，你怎样？可有受伤？”
少女借势慢慢站起，本就苍白脸色此刻更是毫无血色，她强装镇定，反过来安慰天寿帝：
盲信他人挑拨，而再三地验亲，可想过父皇是和心情？又置皇家威严于何地？”
秦秾华所说，每句都温和沉稳，每句又都压得六皇子抬不起头来。
六皇子假笑崩坏，刀子般目光恨不得在秦秾华脸上戳出十七八个血洞，才能解心头之恨。
“七姐舌灿莲花，说不过你。”六皇子冷笑道：“但是，劝七姐以大局为重。自七姐出生以来，宫中流言不断，乃至无知百姓对其他皇嗣猜测也甚嚣尘上。”
秦秾华神色平静地看着他。
天子勃然大怒。
“穆世章！”
“老臣在！”穆世章当即跪下。
天子震怒，瑞曦宫顷刻便跪地。
秦秾华跪在天寿帝脚边，右手掌心流出鲜血不知何时已染红鸠羽灰色大袖。
怎会？
怎可能？
不是应该……
六皇子喃喃自语：“不是应该变色吗？”
他完全惊呆，怀疑这银针根本就不会变色，等回过神来，已经往自己手指上刺下。
“……父皇，儿臣无碍，只是没站稳摔跤。”
“何止……这何止是摔跤？！”天寿帝看着秦秾华满手鲜血，想碰又不敢碰，转头又惊又怒地大喊道：“来人啊！快——宣御医！立即宣御医！”
刺目鲜血从秦秾华掌心流出，顺着五根苍白纤细手指直往下。
滴答，滴答。
在她脚边迅速点出枝触目惊心梅花。
六皇子拧唇笑着：“有句话，七姐说得对。验亲是万般无奈之举，而此时，正是万般无奈之时！为正皇家威严——七姐，今日只得委屈你！”
说时迟，那时快。
六皇子手握银针扑向秦秾华，刘院判下意识后退，李仁直接吓来屁股坐到地上。
穆世章瞪大双眼，脱口而出：“泰儿不可！”
宫人惊叫，贵人无措，四皇子则趁机躲至殿内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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