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想?”
“比方说——”她笑道:“已经出事。”
……
文师傅在台上高谈阔论,激昂顿挫,武岳在台下眼皮打架,魂魄出窍。
当他点啄额头快撞上桌面时候,文师傅在台上拍拍戒尺,环视台下众人。
她忍不住咳声。
“哎呀!”结绿急急忙忙地撤手:“可是水冷?奴婢马上就加热水!”
“……泡够,还是扶起来吧。”
秦秾华更衣后,坐在寝殿妆台前,趁着结绿给她擦拭长发时候,争分夺秒地批阅底下传回各种消息。
结绿开玩笑说她自有个“小朝堂”,这话不算错,只不过她小朝堂里没有高官达贵,只有三教九流。
原本是女孩间说笑,秦秾华脸上还带着笑意,结绿笑却黯淡下来。
她拾起浮在水面束乌黑秀发,脸心事重重,低声道:“结绿不求别,只求公主能幸福安康,长命百岁……为此,结绿连命都可以不要。”
秦秾华轻声说:“你也会。”
结绿重新露出笑脸:“是啊!还要给公主带小娃娃呢!”
秦秾华享受着结绿技术高超按摩,舒服得昏昏欲睡。
,此刻又在做什呢?
……
白雾萦绕浴池里,混合着花香热气在池面上翻腾。
雾气之中,秦秾华慵懒地趴在池边,荡出水波来回亲吻着她下巴和手臂。结绿挽着裙子蹲在池边,轻轻按摩着她肩颈。
“公主皮肤真漂亮,又白又嫩,点瑕疵都没有。”结绿说。
“张公曾言,君子不患位之不尊,而患德之不崇;不耻禄之不夥,而耻智之不博。谁能解释这句话意思?”
六皇子嘴角提起
“公主……”结绿在她身后迟疑地开口:“九皇子去上书房,您担心吗?”
秦秾华头也不抬:“担心什?”
“九皇子他……”结绿停顿好会,似乎自己也不知道该怎说,懊恼道“也不知道是该担心别人欺负九皇子,还是九皇子欺负别人。总之,就是有点担心以后会出事……”
秦秾华依然低着头,唇角却微微扬起来。
“往好方向想。”
“结绿,你这手哪儿学,以前怎不见用过?”
“结绿最近认识宫里个老公公,用两个荷包从他手里学这招。结绿不聪明,帮不公主大忙,可是公主肩酸腰疼,奴婢却能帮着按按,让公主多少舒服点!“
“你有心。”秦秾华说:“那老师傅是谁?让乌宝给他提些好酒,让他把压箱底本事都教给你。”
“老公公是御膳房杀猪!”结绿神色快活:“听说杀猪前这按按捏捏,猪肉怎也不会僵呢!”
秦秾华忽然脖子凉,好像有凉飕飕风在往切开血管里灌。
“还是们结绿手好,好看又有用。”秦秾华握住她手,抬高在雾蒙蒙热气里看着,笑道:“宜室宜家,灼灼其华——就不知,以后会便宜哪家公子?”
结绿红脸,下子收回手。
“公主惯会打趣人!结绿才不便宜别人呢,结绿这辈子都要做个老姑姑,辈子跟着公主,死也不离开!”
“你想得美!你还要给生个小娃娃,让你小娃娃来陪小娃娃玩呢。”
“好哇!原来是公主思春,却反过来打趣结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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