咚声闷响后,六皇子起先还在微弱挣扎两手不动。
事情只发生在瞬息之间,等所有人回过神来,秦曜渊已经脚踩上六皇子背上四趾团蟒。
他拉着手中马尾,强迫神志不清人抬起头来,露出张亲娘都认不出来惨脸。
从六皇子鼻腔里流出鲜血染红他大半张脸,鲜血淅淅沥沥滴落,是死寂书房里唯声音。
秦曜渊丢手,六皇子再次面朝下摔回地面,第二声响过后,六皇子动不动倒在地上。
和六皇子相比起来,就连穆阳逸那个烂人都显得和蔼可亲!
六皇子呵呵笑:
“在这宫里,本宫想整谁就整谁,还需要什理……”
六皇子脸上冷笑还没完全绽开,整个人轰然倒地。
武岳目瞪口呆看着撞倒桌椅,飞地笔墨纸砚,以及忽然,bao起秦曜渊。
十下打完,秦曜渊手心已经红肿不堪。
文师傅收戒尺,刚要说话,秦曜渊毫无预兆开口:“打人……罚什?”
文师傅眉头皱成个川字:“九皇子,上书房斗殴,先动手者罚八十戒尺。八十戒尺下去,你这双手就要个月拿不住东西,劝你还是不要轻举妄动。”
武岳连忙拉他袖子,从牙缝里挤出细若蚊蝇声音:“别把事情闹大……忍忍吧!”
文师傅见秦曜渊不再说话,觉得吓住他,遂收起戒尺走向讲台。
看起来你不仅圣贤书没读好,连长幼有序道理也不懂。论辈分,你应该叫声六哥……”他神色阴冷,特意顿顿:“如果你真和本宫同出脉话。”
秦曜渊没理他,伸出左手,对文师傅说:“……打。”
武岳急,急忙支着手往文师傅跟前凑:“来!你打吧!”
秦曜渊冷冷看他眼。
武岳像被掐住脖子鹌鹑——哑。
武岳双腿发软,不知地上倒究竟是昏迷人还是死去尸体。
狂风,bao雨似拳脚落在六皇子身上,所有人都呆住,武岳出身将门,可他平日只在广威将军府操练,最多,也就是去玉京城外京军军营看看——
他还是第次,见到如此残,bao凶狠打法。
这不是斗殴,而是在杀人。
六皇子反击只在开始片刻,几息之后,他已眼神涣散,毫无还手之力,就连抬手抵挡都无力做到。
秦曜渊抓着他脑后宝石束发扣,把人狠狠撞向石头地面。
在他转身后,六皇子幸灾乐祸地笑道:“九弟,不是哥哥不帮你,实在是爱之深,责之切……六哥也是为你好呀。”
武岳气愤质问:“六皇子!你和九皇子到底有什过节,非要这刁难手足兄弟?”
“过节?”六皇子笑,眼里闪着纯粹恶意:“他是本宫兄弟,这就是们最大过节。”
这……这简直荒谬!
武岳出离愤怒,在见到六皇子之前,他还不知道世上能有如此阴险可恶人。
“……你可想好?”文师傅说。
秦曜渊手稳稳悬在半空,回答不言而喻。
文师傅叹口气,举起戒尺。
十下戒尺,有六皇子不遗余力监督和指教,戒尺每次都准确落到手心,尺子实实在在打在肉上凌厉声响让旁观者都不由肉疼。
武岳快看不下去,挨打正主却面不改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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