历史

第22章(2 / 4)

“……不悔。”

“你害怕吗?”

“……不怕。”

“不怕就好。”秦秾华笑道:“塞翁失马,焉知非福?宫里这乌烟瘴气上书房,不上也罢。只要你留心观察

她短暂愣,接着绽开笑颜。

“渊儿,阿姊看着别处,心却在你身上。”

秦曜渊看着她,悬在半空心丝毫没有因此落下。

她太不真实

就像照亮宫道宫灯,像穿破黑夜曙光,像嘴里化开龙眼糖。

“……帷幕?”

他说好几样,绞尽脑汁也想不出新答案。

她凝视着吞噬红绣被殿门,自语般喃喃:“……什都像,就是不像个人。”

秦曜渊还在想她说话,她已厌烦似,转身往停着舆车宫道走去。

二人上舆车,几个宫人跟在车旁,慢慢跟着同行。

盏盏宫灯亮着火光,从夜色中勾勒出美轮美奂盛大之景。

跟在身后宫人都自觉停在数米外,唯有秦曜渊跟过来,跟随她目光,同眺望夜色中朔明宫。

秦秾华轻声说:“世人常说深宫残酷,却觉得,这是世上最美地方。”

少年侧头看她,眼中露出丝不解。

她没有解释,继续望着宫殿群中心:“看见那台轿子吗?”

剧也就得到满足。

她露出微笑,捏捏他脸颊。

“现在什时辰?”她问。

“亥时。”结绿说:“公主要看信吗?”

“不。”秦秾华将参茶饮而尽,说:“陪出去走走吧。”

太绚丽,像是随时都会烟消云散梦幻。

因为完美而不真实。

……

乘着二人舆轿在个路口稳稳停下,对面就是灯火辉煌、画栋雕梁妧怜宫,两个守门内侍脸色凝重,沉默不语地站在屋檐阴影下。高大殿门内,隐隐约约传来六皇子怒吼和东西砸碎脆响。

“虽然舒太后出面保你,让你躲过刑罚,但从今以后,上书房读书皇子里不再有你名字。你去不上书房,就只能去宫外太学或是民办书院,和翰林学士比起,他们学问大多要略输筹。跟着这些人读书,你在众位皇子眼中,自然也会低他们等。”秦秾华问:“渊儿,你后悔当日举动吗?”

车外灯笼盏接盏缓缓后退,舒缓夜风拂过二人发丝,秦曜渊不由看向身边人,自上车后她就言不发,黑夜笼罩虚空中似乎有什他看不见东西,吸走全部注意力。

“……阿姊。”

他脱口而出。

秦秾华回过神来,转头看着他,嘴角提起微笑:“……嗯?”

“不要……看别处。”

秦曜渊随着她目光望去,瑞曦宫月台下,两个内侍从抬红色花轿中抬出条大红绣被,后地走向灯火通明瑞曦宫。

“你看他们抬,像什?”

“……被子?”

秦秾华微笑着不语。

“……衣服?”

夜色昏暗,宫道上空无人,其他人都已换上初春衣服,只有秦秾华还穿着冬天大氅。

她抬手成圈,放在唇边轻轻咳咳,并肩走在旁边少年立即抬眼看来。

“公主,要回宫吗?”走在二人身后结绿问道。

秦秾华摇头,走到雕龙刻凤白玉半墙前,放眼远望着平台下辽阔宫殿群。

红墙绿瓦,连绵如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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