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在意?”
她抬起头来,反问道:“为什要在意?”
不仅如此,她还伸出手,在他下巴处挠挠,笑道:
“小狼……牙口真好。”
秦秾华在软榻这里玩笑,结绿蹲在火盆前,忿忿不平地戳着无辜兽金炭。
乌宝弯腰:“喏。”
她坐到软榻,从结绿手中接过玉肌膏,不消她说,少年已习以为常地伸出两只缠着纱布手。
秦秾华给他换药时候,他就直盯着她看,直到把她盯笑。
“不累吗?”
少年实诚地回答:“……不累。”
乌宝说着,又从木桶中舀出瓢水洒出。
淡红色水片刻就被肥沃黑土地吸收,截断指落在地上,乌宝见,走上去,脚将它踩进地里。
过不多久,它就会成为这片土地份子,成为作物们欣欣向荣营养。
就像这土地下其他东西样。
乌宝边浇灌小小私田,边在内心感慨,自己真是个多才多艺勤劳人,用公主话来说,就是“光荣劳动人民”。
梧桐宫后院僻静之处,乌宝从耳房中走出。
他提着桶水,水里飘着个起起伏伏葫芦瓢,嘴里哼着不知哪儿学来小曲,走到屋前小小田地,边哼歌边浇灌土地。
公主寝殿内,有人推开窗,是打扫卫生小宫女,手里还拿着块湿润巾子。
她见对面乌宝,远远朝他喊道:
“乌宝公公,又在种你韭菜呢?”
“公主还笑得出来,结绿都要气死!”
侍立旁乌宝好奇问道:“你有什可气?”
“你不知道!”结绿问就炸,手里火箸立马捅穿块烧红炭,她气冲冲道:“那九原郡王,好不要脸!昨日陛下私下召他,有意出降公主,他居然还不知好歹,推三阻四——
秦秾华笑笑,正要收起药膏,他忽然伸手,从小罐子里挖走点。
等她反应过来时,药膏已抹在她右手虎口处。
“留疤……”他语气微妙。
“这不是疤,是纪念。”秦秾华笑道:“纪念阿姊和你相遇那天。”
她笑着把右手举到自己眼前,颇有兴趣地看着虎口留下浅浅疤痕:“像个月牙……还挺漂亮。”
日之计在于晨,勤劳而聪明劳动人民总是擅于规划时间。
乌宝利用公主去瑞曦宫请安时间,不仅把自己田打理遍,还重新洗漱,换套衣服。
等公主回来时,他悠然地等在梧桐宫大门前,朝九皇子扶下公主端端正正地行个礼:
“奴婢恭迎公主回宫。”
秦秾华回暖如夏日寝殿,在结绿服侍下脱下大氅,说:“天气回暖,再过几日,就把火盆撤吧。”
乌宝朝着田里泼出瓢水,头也不抬地说:“是啊,等过几日这茬韭菜收,请大家吃韭菜饺子!”
“真吗?这就去告诉其他人,乌宝公公可不能说话不算数!”
“当然算数。你要是光想着韭菜饺子,没有把公主寝殿打扫干净,就把你种到这地里——”乌宝直起背,笑着对小宫女说:“这话也定算数。”
小宫女笑嘻嘻地朝他吐吐舌头:“哎哟!可吓得不敢偷懒,这就细细打扫,公公要记得韭菜饺子!”
“记得!少谁都少不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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