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抬眼，看见秦曜渊直直地盯着她手里
果子，扬唇道：“这是枇杷，吃过吗？”
他动作轻微地摇
摇头，怀里小秾华仰起头，黑溜溜
双眼睛跟着他下巴转。
秦秾华拿起颗枇杷，亲自剥给他看，剥完以后，问：“学会怎
吃吗？”
他点点头。
秦秾华捏着湿润枇杷朝他递去，少年对这套流程已十分驯熟，乖乖张嘴，任她投喂。
“碧琳上次挨怜贵妃巴掌，都没等天亮就把状告到太后那儿。”秦秾华笑道：“这样人还不算有用吗？”
结绿刚要说话，名小宫女端着玉盒走进后院：
“公主，金吾卫指挥佥事方正平送来盒枇杷。”
乌宝检查过后，把玉盒拿到秦秾华面前。
造型精美玉盒里盛着几十粒嫩黄色椭圆大果，凑近些，还能闻到成熟果子上淡淡枇杷香。
“她追不回来。”秦秾华神色笃定。
果不其然，炷香时间后，碧琳失望地回来。
“他去哪儿？”秦秾华问。
“回禀公主……五皇子去春回殿。”
秦秾华挥挥手：“知道，你下去吧。”
尽管，他是她双生弟弟。
有她衬托，他自私心里话怎说得出口？
“瞧
——你来这久，都忘请你坐下。结绿，去把陛下赏好茶……”
“不必！”
五皇子压着怒气，拂袖而去。
和他怎能样？！”
秦曜渊抱着猫站起来，五皇子话音未落就被吓得后退步。
猫吓人。
抱猫人也吓人。
上个挨对方拳头人还躺在床上，他丝毫不想步前车之鉴。
枇杷进少年嘴里，秦秾华笑道：
“既然学会，阿姊今后要吃枇杷、葡萄、猕猴桃、芒果……就都拜托你。”
秦曜渊：“？”
旁观乌宝不由暗中为公主竖起
秦秾华问：“他留话？”
“没有。”小宫女犹豫片刻，补上句：“……但是，奴婢走以后，方佥事也没离开。”
这个方正平。
秦秾华拿起粒形状饱满枇杷端详。
现在离枇杷结果季节还有两个月，虽不知他是从哪儿搞来枇杷，但显然花费番力气。
碧琳退下后，秦秾华看着小碟里剩下桂花糖糕，唇边扬起淡淡嘲笑：
“无事延瑞宫，有事春回殿。重来次，你还是和以前样……”
“公主……”乌宝说：“那碧琳，您还要留着吗？”
结绿收回投给碧琳鄙夷目光，说：
“公主不如把这丫头早些打发吧，看她颗心劈成两半，半在太后那儿，半在五皇子那儿，反正横竖不在公主身上！这样人要她何用？”
碧琳站在门口，想拦又不敢拦，手无足措地看着秦秾华：
“公主，要把五皇子追回来吗？”
秦秾华说：“你去吧。”
碧琳立即往殿外跑去。
“公主真要把他追回来？”乌宝问。
秦秾华脸疑惑，反问他：“你们都是兄弟，如何不样？”
五皇子气得不想解释。
她如何能懂？
她就是心太好，看没主流浪猫可怜，喝不上水百姓可怜，这莫名其妙冒出九皇子也可怜——她看什不可怜？
可能就是看他这个亲人俱在，喝得上水，又没被虐打弟弟不可怜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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